她顿了顿，又笑道：“殿下，人总会有一天会离开的，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早走一步也是我的报应。”
“真的没办法了吗？”江南道。
玛丽亚摇了摇头：“所有的办法都尝试过了，可我中毒已久，早就深入骨髓，即便是莱茵帝国告诉发展的医学水平，对现在的我也是束手无策。”
她说得很平静，没有一点哀伤。
反倒是江南，越听越有点不是滋味，心中有些伤感。
“殿下，你们该走了。”玛丽亚看了下时间，轻吐了口气，又看着江南，神情很不舍，却还是继续道：“米利坚的研究所就在这里，这里有点风吹草动，他们那边都会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派来军队，要是被包围你们就无法离开了。”
“美利坚的军队我还是不放在心上的。”江南轻笑道。
“殿下，我知道您的实力，可是您现在是华夏人，您身边那些人也都是华夏人，一群华夏人闯入米利坚的隐秘研究所，这对华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玛丽亚劝说道。
这些江南自然清楚，只是他还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想要去了解，就如那个生产毒丸的家伙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那么清楚自己的事情。
“殿下，您想知道的事情都在这里面。”玛丽亚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硬盘递给江南：“这里面的事都是隐秘的，有天使的秘密，希望您能用得着。”
玛丽亚一边不舍，一边又不停的催促，看得出她真的很纠结。
江南心情也有些复杂了，眼前这个人多少次想杀了自己，可是，这一刻看着她却又觉得她是那么的可怜，就如当时看到艾丽丝一样。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吧。
暗忖片刻，江南接过硬盘，冲玛丽亚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殿下，我会让人把南宫月送去江城，她现在出了点状况，不过问题不大，能治好的。”玛丽亚又道。
闻言，江南停下了脚步。
江南想了想，道：“是五代超兵的原因吗？”
玛丽亚没有否认，点点头：“经过我们一系列的研究，符合五代超兵的基因组就是南宫月和殿下您的，只是，我们没有想到，萧晴一开始就被您识破了，您给我们的那瓶不是您的基因，可我们还错误的用在南宫月身上研究，所以她……她的身体情况有些不好，但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我知道了。”
江南点了下头，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南宫月和别人终归不同，能在这个时刻带她离开，无论对他还是对自己，都是一件好事吧。
走出天使总部的那刻，江南回头瞅了眼来时华丽，现在却是残垣破壁的广场，微微叹了口气。
因为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在地球黑暗世界统治了近几十年的天使组织将不复存在，虽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和自己有关，但真正起决定因素的还是天使自身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了玛丽亚，也许是因为艾丽丝，江南蓦然有些感伤。
带着这种伤感，几乎一周的时间江南都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而他的脑海里出现的几乎都是玛丽亚和艾丽丝的画面。
只是，有些事是他无法决定的，就如艾丽丝只要她愿意离开，玛丽亚也会允许她离开的，只是她不愿意而已。
在一天清晨的早上，一打开电视机，江南就看到了一个新闻。
“大兵出击，天使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