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zurück。(小姐,您该回去了。)”
朱颜有些烦闷的撩了下发梢。
长发大概是种负担,明明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却已经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还不累,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
德语据说是世界最严谨的语言,他有着带有工业质感的独特韵律,遵从着旧时宫廷体系般令人向往的高贵法则。
国内很多人都说h丶mr.q认真打赛的模样特别帅。
但他们不知道,他说德语的时候,才是最禁欲最撩人的时候。
朱颜的德语王钦差一点。
但这并不影响她的日常交流。
可她还是爱说。
对于一个孤身远在异国的人来说,母语,是很容易被异化的。
“esistdunkel(天快黑了)”跟着她的人听得懂汉语。
但那是个维也纳人,维也纳的官方语言是德语。
他们用不同的语言交流。
各有各的执着。
最终,是朱颜妥协。
到达维也纳后,朱颜常常反抗。
但鲜有成功。
可她乐此不疲,似乎只有反抗才是活在这里的唯一乐趣。
她电竞选手的身份在这里一不值,未来夫家看重的是她修长的手指,温雅的出身,以及指尖流淌出的曼妙音符。
她最终还是坐了夫家接她回去的车。
沿着多瑙河走了一天,她有些累了。
陌生的肤色、陌生的五官、陌生的建筑风格。
哪怕是见得再多,异乡的,终究是陌生的。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路边站了一个抱着吉他弹唱的异国小伙儿。
“子衿……”
她下意识的呢喃。
那张满是异国五官的脸,不知怎么竟然在她的脑海混出了苏子衿的模样。
她烦躁的揉了下眼睛。
“真是够了。”
明明已经不爱了。
却依旧在脑子里晃来晃去。
女孩子终究是习惯幻想的。
总以为命注定有一个踏着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
到最后却只是把自己变成了那个英雄的模样。
不要乱想了。
朱颜靠着车窗,任凭行道树在她的视线飞速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