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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
如果罗汝才敢拼,就这么一直不断的让手下士兵来送死,这商丘城又能守到什么时候?
他手里只有区区六千兵,这攻城才堪堪半个时辰啊!
如果罗汝才一鼓作气攻击一天,那归德府真的就不用守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攻上城头的?”苏白衣刚刚并没有在城上,所以真实的情况也不是很明白。
“是人海战术!”毛承禄道:“这姓罗的倒有几分能耐,凭借着人多的优势,不惜死伤让后面的弓箭手压阵,一直不断的给咱们城头的守军压力,弄得咱们抬不起头。然后他们的攻城兵蚁附攀爬,便上来了。”
耿仲明点点头,道:“说到底是咱们商丘城的城墙太矮,若是能修成高达十丈的大城,那些攻城兵短时间内攻不上来,弓箭手压阵也不好压,便没有这诸多问题了。”
“这不是废话么?”苏白衣道:“说的是咱们商丘城,你以为是北京城?”转过脸又朝李锁道:“你去组织士兵们换防。”朝孔有德三人一摆手:“你们三个过来,咱们得合计个法子出来。”
苏白衣找个稍微平整的地方,三人就地打了个屁股蹲坐下来,开始探讨。
这一次探讨的内容虽然很简单,确是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而且在整个大明朝的历史上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因为从这一天开始,一种让无炮攻城者蛋疼到肺的守城法子被研发了出来。
“这个好办!”
苏白衣看着三人,自信的说出这句话。
通过一番深入浅出的探讨,他现在已经了解整个事情的经过。
不就是防御的时候没有视野,有视野的时候不能防御,干活防御不能兼顾么?
一块玻璃就能解决所有。
用玻璃做盾牌,这不是一个天方夜谭的设想,而是因为后世有太多的例子。
比如防爆武警的头盔,和他们手中的防爆玻璃盾牌。
如果将玻璃盾牌往城头一架,那岂不是说既能防御弓箭手的袭击,又可以时时刻刻观察攻城士兵的动态,没事只要将玻璃和城墙之间错开一个缝隙就能射箭。
唯一麻烦的就是,要两个人配合而已。
“好办?”孔有德瞪大眼睛看向苏白衣。
苏白衣笑着道:“不就是看不见么,回头我让学生们做个玻璃做成的盾牌来,守城的士兵两个人一组,每组分发一块,一个负责举盾防守,一个负责射箭攻击,这不就完美的解决了么?如此一来,罗汝才想要上咱们商丘城,那是大大的不可能了。”
“大人这个法子是不错!”耿仲明比较会说话,没有第一时间指责,先说一句恭维的话,然后再隐晦的指出他这个法子的缺点:“可就是有一点,玻璃太脆,如何抵御弓箭?”
苏白衣笑道:“这你就不知了,并不是所有的玻璃都是脆的,有些也很结实。放心吧,你们看着城头的防务,下午的时候便可以让士兵去仓库里面领玻璃了。”
午饭之后,每个士兵都拿到了他们新的武器:一件宽大厚实的透明玻璃盾牌。
孔有德一脸笑容,拿着手中的护盾翻来覆去的看,又将它竖在了城墙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抓住毛承禄道:“叔,你等等。”
毛承禄深深的看了耿仲明一眼,摇摇头道:“瑞图,当初咱们同在毛帅手下做事,你喊我叔子也是应当,如今既然在苏大人手下,昔年种种就当做黄粱一梦吧,往后咱们都是兄弟,你喊我兄长即可。”
“啊……”孔有德一愣。
“啊什么啊!”毛承禄拍了他一下,道:“什么事,你说!”
“嗯!”孔有德将手中的盾牌递给毛承禄:“你拿着,我用弓箭射一下试试,我总觉得把,这玩意看着脆脆的,心里不踏实。”
毛承禄接过盾牌往身前一横道:“你不踏实,我却信大人,你来吧。”
孔有德走了十几步远,将檀木硬弓拉了个满月,忽然想到若是这玻璃承受不住,岂不是要一箭射死毛承禄,又赶紧稍微松了一些弓弦,并且朝着毛承禄身子外的部位射去。
“当”的一声响,长箭落地,玻璃却完好无损。
毛承禄哈哈大笑,将盾牌狠狠的往孔有德身上一丢,道:“这下你放心了?”
孔有德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盾牌,又是惊喜又是惊奇,嘴中喃喃道:“厉害啊,苏大人不愧是苏大人,连皇帝都叫他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