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过来问一下。我们按照公子之前教的,就说是来山上打猎的猎户,他们也没为难咱们。”
“嗯!”严文叔点点头,看着篝火发了一会呆,然后突然起身,道:“走,活先停下来几日,咱们回山脚的驻地,我有几样重要的东西忘记带来。”
“行,我们听公子的。”
三人来不及吃饭,急急匆匆的整理了一下包裹,咬了几口干粮之后便趁着夜色下山,等回到驻地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末。
山脚下的驻地是本小组十个人建立的一个临时驻地,因为路途遥远,有些人晚上便不能回来只能就近住在田野中,所以严文叔回来的时候,驻地只有两个人。
加上他本人,共有三人,不用说其余七人都因为距离驻地太远不能赶回。
“文叔兄,你怎么回来了?”队长黄恒看着严文叔,有些诧异的问道。
“黄队长,里面说!”严文叔一脸严肃,带着两个同事进入里间,又安排两个工人看好门户,这才缩回房间中,道:“大事不好了。”
黄恒大吃一惊,低声问:“何事?”
严文叔坐下来,将下午在山上遇到的人和那二人的谈话说了一遍。黄恒的脸色也大变,道:“这些狗贼,这是要祸水东引,想要害先生,害咱们归德府!”
“可不是!”严文叔道:“天可怜见正好被我撞见,否贼罗汝才大军突然杀到归德府,先生那边必定疲于应对。”
“唉!”另一个学子恨恨的道:“咱们榆院才初成规模,眼见着便能开千古之功业,难道是糟了天妒么?”
“别说了,功业不功业的先放在一旁,咱们要尽快将消息传给先生,这样一来先生无论是守是逃都能做好准备,其他等见了先生再说吧。”黄恒看了一眼严文叔:“文叔,这件事是你发现的,也只有你能说的清楚,还是你跑一趟吧。”
“也好!”严文叔道:“不过,先生治学严谨,讲究万无一失。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黄队长还要另派一人,我二人一前一后会归德府报信,这样可以避免万一我出现意外,然后……”
“不要再说了。”黄恒打断他的话:“此事紧急,你且去,等过一日我会再差人专门去给先生报信,此去向北四里便能出山,再北二里便是黄河,咱们的船还在,你明日一早便乘船离去,顺黄河而下,二日便可以到达归德府。”
老陇海选线基本上是紧靠黄河而行,他们在荥阳与巩县之间的大山间,可距离黄河也很近,而且黄河岸边就有他们的专用船只,所以回归德府是很方便的。
严文叔深知事情紧急,并没有等到次日早晨,而是连夜乘船顺流东下,二日后到达归德府,更是从钢铁作坊借了一匹快马,马不停蹄的奔向榆院指挥部,直入苏白衣办公室。
苏白衣听完严文叔的回报,脸色阴沉,目光冷峻。
严文叔以为苏白衣实在担心,便劝说道:“先生,贼军势大,那罗汝才麾下有流贼将近二十万,若是这么多人围攻咱们商丘城,恐城池难以坚守,先生不如……”
苏白衣摆摆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看了一眼严文叔,道:“文叔,你做的很好,如果不是你提前通知,咱们商丘城恐怕还真是守不住了。不过咱们既然提前知道了这罗汝才要来攻,嘿嘿……就凭他区区十万流民也想拿下咱们商丘,笑话。”
“先生的意思是?”严文叔看着苏白衣问道。
“咱们榆院在商丘,你们的家业都在商丘,自然是要守住的。”苏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回去继续工作,我也该做些准备了。”
在这个时代,攻城极难,可守城却非常容易。
当初成祖皇帝靖难之时,世子朱高炽镇守北京,草(包)国公李景隆五十万大军围困尚无法攻打下来。商丘城墙虽然不如北京那般厚实,但罗汝才手下的是流民,又非是正规军,想要攻打下来自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守城的关键是什么?
是攻守双方意志的对抗,除非守城军队缺衣少食断粮,否则是很难攻进城池的。
苏白衣手上别的没有,就是银子多。
有银子就可以从系统中购买粮食,还可以购买蔬菜、肉类、医药、武器等等等等。
这么大的优势还守不住一个归德府?
再说了,罗汝才现在还在荥阳,他即便现在就开始准备,从动员拔营到来到归德府门前,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对于苏白衣来说,已经能做很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