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个白衣公子叫做朱绍熔,是周王的嫡子却不是世子。前世子朱绍灰在十三岁的时候就嗝屁了,留下岳然一个寡妇,后来嫡二子朱绍炵顺位成了世子。
按照大明宗室管理办法,周王是藩王,藩王的王位只能有世子来继承,藩王除了世子之外的其他儿子也是王爷,却不是藩王,而是郡王。
藩王也叫亲王,虽然郡王都统称为王爷,可实际上却有很大的差别。
首先,亲王和郡王都有俸禄,可亲王是藩王,除了有俸禄之外还有用一个藩国,可以享有藩国封地内的土地税收,郡王只有王号享有每年二万石禄米,没有封地税收。
这其中的区别可就大了。
郡王的禄米两万石,按照市价来算一两银子二石米,折合白银就是差不多一万两。
很多了是不是?
可亲王的更多。
拿万历年间的福王为例,其拥有封地良田两万顷,一顷地是一百亩,两万顷就是200万亩,按照一般田地的产出,一亩地每年收割两季,除去给佃户的分成之后,自家怎么也能弄个一石粮食吧。(按,一亩产二石粮食算)
那福王的俸禄不算,单单是地里面的产出就是二百万石,换成白银就是一百万两。
或许其中还有些许差值,那打个对折,也有五十万两。
另一种说法是亲王在封地只取俸禄,不拥有土地,那么即便是二百万亩的土地,单单是俸禄每年也有十万两以上吧。
所以,亲王和郡王的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朱绍熔知道自己此生无望世子之位,便仗着老爹的宠爱和厚实的家底,提前为自己弄一份家业总不会错吧,若是真的购买了铁路股份,每年的铁路分成就比他郡王的俸禄高好几倍,何乐而不为?
可第一场拍卖会之后,朱绍熔略有失望。
所以第二场的展览他就没去,在归德府盘亘两日后便想着快速返回开封,谁知刚刚出了西门没多久,就有家中小厮名和顺者来报:苏白衣做出了铁路,还做出了火车,此刻正在苏家跑着呢?
朱绍熔想闲着也是闲着,为何不来?
他来的比朱国弼稍微迟了一些,可看到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邓龙带着一帮学子在火车上玩耍,喜滋滋的乐此不疲。
朱绍熔来了之后,甚至稍微向邓龙了解了一下火车和铁路的原理,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到第三场拍卖会的会场,赶上了最后一场。
结果花费了三百五十万两白银,总算是将最后一票拿到了手中。
“好了,恭喜诸位获得铁路股份,往后铁路十三家,世代承袭陇海铁路之利,与国同休。”苏白衣笑着道:“获得股份的诸位,请在一个月之内去榆院交接。”
整个拍卖会完美落幕。
苏白衣大概算了一下这十三股拍卖所得的银子。
张世泽和顾昌祚各有五十万两。
其余康惠七十万两。
程开业七十五万两、
潼关张八十万两、
高宾八十八万两、
徐允祯九十五万两、
东厂一百零五万两、
薛翰一百二十万两、
顾昌祚暗唱一百六十万两、
神秘人暗拍二百一十万两、
云南沐家二百六十万两、
周王府三百五十万两。
十三家合计一千七百零三万两。
其实呢,真正的铁路股份并不是十三家,而是十五家,还有拍卖之前送出去的两股,一是程开业五十万两,另一个是曹化淳也是五十万两。
合计,一千八百万两。
距离两千万两还差点,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差了两百万两,随便从哪里倒弄一下就来了。
哎……对!
苏白衣一拍脑袋,看着会场上正要起身离去的冒辟疆和陈贞慧,大声喊道:“那个谁,你俩先别走!”
陈贞慧和冒辟疆头上冒汗,可就装作看不见,一个劲的往外挤。
苏白衣脸色一黑,道:“李锁,给我将这俩狗日的拖回来!”
李锁带着一种锦衣卫,三分钟之后就将脸色惨白的冒辟疆和陈贞慧拖了回来。
“两位这急匆匆的,是要到哪里去?”苏白衣狡黠的笑了笑:“俺们榆院和你们复社似乎还有一笔账没标定清楚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