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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本官所谓可也确实是因本官所起,这才让你糟了无妄之灾,累你流落异乡,本官也是心有不安啊。”
“不敢!”顾忠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总督大人折煞小的了,烧船都是那些天杀的文官做的事,和大人没有干系!”
“无需避讳!”苏白衣摆了摆手!
现在的他虽然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也算有些家底,说到底顾忠是受了自己连累,为了身后名计,也不能就此不管不问不是?
“这是两万两银子,你拿去重新造一艘大船吧!”苏白衣从袖子里摸索出几张银票递到顾忠的面前。
顾忠哪里敢接?
摆着手告罪!
苏白衣正色道:“让你拿着就拿着吧,本官也打听过,那船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数个合伙人,若是无法赔偿给合伙人,恐怕家小也不得安生了。”
“谢大人!”顾忠看苏白衣是真心给银子,也就接了过来,千恩万谢的朝苏白衣又磕了好几个头。
这年头,碰到讲道理的官员就算是他们这些小人物的福气了。
“这些天杀的文官,坏事做尽到后来却让苏大人来收拾残局,真是该死!”赵恒狠狠的骂了一句,又道:“咱家也跟着受了不少的苦头,好在他们一个个落网了,若非如此咱家说不得要找上门去理论一番,最少也要赔个一万两万两的银子!”
苏白衣冷笑!
果然是个阉货,看到银子就动心了。这旁敲侧击的也不知道是想要问那些文官要银子,还是朝自己伸手要银子?
苏白衣就当做没看见,笑眯眯的问何山:“赵公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我倒是有个主意去那些害咱们的狗贼家去敲一笔主缸,何公公,你要不要一起去?”
何山脸微微一红,摆着手道:“不了,当时情况紧急,奴婢一直没能多谢苏大人的救命之恩呢。”
这才是正确态度么?
人和人一比,果然这差异就出来了。
苏白衣摇摇头,没有再继续纠结海上的事情,而是转头朝顾忠:“顾先生以后有什么打算?若是有需要苏某帮忙的地方也不用客气!”
“倒也没有什么打算!”顾忠两眼茫然,摸索着手里的银票,低声道:“回去将合伙人的银子给还了,往后就不出海了,在家乡置些田地耕读传家也好!”
这苏白衣也能够理解。
在明朝商人地位低下,若是有钱了第一件要做的事还是买地,购买个几百亩土地有了收入之后,儿子们孙子们都可以全副心力的去读书。运气好的话能考个秀才、举人,这样家族便成了个理所当然的读书家族,身份也一跃从最底层的商人上升到一流的“士”。
“那可真是有点可惜了,本来想着有件事情要麻烦顾先生去做的,唉……算了!”苏白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虽然身份超然,可还没有强奸别人意志的想法。
“啊……”顾忠始料未及,微微震惊之后,赶紧磕头在地,大声道:“顾忠愿为大人效死!”
开玩笑,苏白衣是谁啊?
那可是当今天子的宠臣,才华横溢的归德府小诸葛,只身入山东弹指之间平定了登莱之乱的平东伯,和六部尚书一般无二的当朝二品大员铁路总督。
这么粗的一根大腿伸过来让他抱他如果还不伸手的话那可真是白瞎了几十年的江湖经验。
试问大明朝那些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哪个不是有官府后台的?
“你不是要耕读传家么?”苏白衣笑着问道。
“不、不、不,小人想明白了,还是跟着大人混比较有前途!”顾忠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重。
“那就好!”苏白衣敲着二郎腿,笑呵呵的道:“你且坐下,本官有个很特别的事情要交代你去办,若是此事做得好了,本官直接请旨给你弄个七品官!”
“谢大人!”顾忠眼睛一亮,浑身充满了战斗力。
“听我说!”苏白衣摆手示意他不要激动:“陛下年初的时候下旨给我,令本官出使安南,因为山东的乱子耽搁了一些时间。如今要修建铁路,本官自然也分身无暇。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去寻找几个去过安南熟悉海路的人过来,本官再物色几个懂安南语言的人来,由你带队出使安南。
当然了,不是去打仗,而是以咱们大明的名义去慰问一二,送些礼品,表达一下和平友好的愿望,顺便谈谈和他们进行粮食贸易的事情。
你可愿意去?”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