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毅拉着行李箱跟在后头，程琳的脚步也不快，只不过，两个人之间始终隔着三大步的距离。
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正好是……
陌生人之间的安全距离。
经过一楼柜台，基本这里的柜台小姐都认得大楼里的每张脸孔，自然也认得出程琳身后这位陌生却又清隽的男士。
“程律师，正好，刚来的信。”
“哦，好，谢谢。”程琳接过信件，却瞥到柜台小姐的目光不断往她身后飘去。
“程律师，那位先生是谁啊？事务所的客人吗？”
“不是，是国外分部的同事。”
“国外分部的同事？来出差？”
“嗯。”程琳拿了信件对柜台小姐挥挥手，结束八卦时间转身离开柜台，来到电梯门前。
谭毅这时也走了来，站在程琳的身边。
程琳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往旁边挪动了下，然后像是很自然地对谭毅介绍：“事务所在十楼，整层都是。”
谭毅点点头，闲聊般地接口：“看起来总部这边的规模挺大的。”
“嗯，是发展得不错。”
程琳一说完，电梯门也开了，她侧身让开，给谭毅先进去，自己随后才进入电梯。
刚伸出手指要按下电梯楼层的按钮时，谭毅也伸出手指，两个人的手指尖在按钮前不小心碰了下，随即弹开。
程琳垂下眼睛，没去看谭毅，只是更快速又有点用力似的，摁下10楼的电梯按钮。
原本，她想当做没那回事，偏偏，谭毅却说了句：“不好意思。”
这下，使得程琳也不得不回应他一句：“没事。”
程琳抬起头，目光看着电梯门方不断跳动的红色楼层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