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没回答，她的目光深深地看着尹婷。
那神情，很像是在思考尹婷刚才说的那番话，究竟是真是假。
片刻之后，正当程琳打算开口时，忽然间，听见后方传来一声熟悉低沉的嗓音。
“尹婷！”
尹婷立刻转过身看向来者，是梁晨。
程琳的脸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如常，她不知道刚才和尹婷的谈话，梁晨听进去了多少？
梁晨几个大步走来，看了程琳和尹婷一眼，然后才对尹婷说：“你先进去，我还有话对程律师说，晚点让秦超来接你。”
尹婷看看程琳，然后又看向梁晨，原本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随即离开露台进入宴会厅里。
梁晨盯着眼前的程琳，神色一沉，那双幽深像黑曜石般的眼睛，闪过一抹复杂难懂的情绪。
半晌，程琳才开口问道：“你站在哪里多久了？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梁晨没有否认，“我站了一会儿，听见一部分。”
“所以……尹婷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那很重要吗？”
“你不要转移焦点，告诉我，六年前是不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所以你才失约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个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再说，是谁一再提醒我，我们之间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程律师，我相信你的记忆力应该不差才是。”
梁晨一反常态的冰冷态度和语气，让程琳的心头一颤。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