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郗风在一处破落的小庙中发现了法家祖师爷化天大师的遗骸。
根据化天大师遗留的书信记载,玛法大陆不日将遭劫难,生灵涂炭。因此他将法家至圣武学混元神功赠与后人。
郗风被震断了经脉,自是被第一章吸引。他盘膝坐下,照着书上所记载的方法一步一步的尝试下去。初时,只觉得丹田有一点微微的痛恙,半个时辰之后,那疼痛开始从内向外扩散。
体内燥热难当,面如红绸,仿佛能感觉到皮下的肌肉开始寸裂,滴滴浓稠的血液从那撕裂的肌肤间渗出一般。
他紧咬着牙,那疼痛几乎让他眩晕。
郗风心想:好痛!我经脉已经寸裂,尚且如此剧痛,若是身体经脉完好之人,谁愿遭此劫难?武功废除本已苦不堪言,重塑经脉又是如此苦楚!
正思索间,郗风似乎觉得有一阵风吹的,他本就全身燥热,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此时这一丝风吹过,他顿时觉得四肢百骸无不畅快淋漓。
那风越来越快,越来越凉,郗风暗道不妙!不一会儿他觉得如同置身冰窖,周天寒彻,每一次的吐纳便能感受到吸入鼻腔的冰渣,身体里的血液都像被冰封一般。
郗风被这两种炼狱般的经历反复折磨,持续了约有一个时辰,郗风大骂一声:沈继尧,此等锥心之劫,郗风若不相报,誓不为人!
说完之后,他的头垂了下去,一动不动。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郗风才慢慢醒来,全身酸痛却又说不出的舒坦。仿佛是六月酷暑自己扶冰而卧,又似是隆冬之际置身于雾气腾腾的热水塘中。他伸了伸懒腰站起来,那火堆不知道灭了多久,只剩下些许火星忽明忽暗。
郗风下意识的运起内功一式大火球之术打向火堆。右手推出之际他才暗自发笑:我还道自己是烈火掌传人呢!
那一掌毫无意义,他右手之上未曾燃起火焰,木柴也没有死灰复燃。
虽是如此,郗风仍然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他连忙运起内力,只觉得真气在体内肆意运行,丝毫无阻,他不自觉的说道:咦?我的经脉畅通了?可是……我的烈火掌呢?
他又尝试了几次,大火球,地狱火,爆裂火,连同火墙皆不能发。他怅然落座:经脉畅通,内力雄浑又有何用?
郗风先是兴奋,而后又暗自神伤,感叹人生大起大落当真无常。不过他本是豁达之人,素来信奉有得必有失,此时经脉重塑便是万幸,他想到祖师爷既有此良策,混元神功必然凌厉更胜烈火掌!
他从怀里掏出那两本秘籍,想要继续修习。然而篝火熄灭,黑暗中无法辨认字迹。郗风又到桌子上去找来火石火镰,然而那引火的油纸被他方才慌乱之中全都扔到了火堆中烧成了灰烬。没了引火之物,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用,失落之际,他只得扔掉火石,苦思其他良策。
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此刻他的腹中咕咕的响了几声。郗风摸了摸肚皮,自语道:这里暗无天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真是苦了你啦!没肉吃,没酒喝。
想到这里,他把书揣进怀里,起身到外面的假山处接了几捧水咕嘟咕嘟喝掉。在身上擦了擦水迹又折回到小庙中去。
此时那篝火之上还有几星火种,郗风想了想,然后走到桌子前将上面的一本书取来撕掉几页纸片,然后撕的粉碎,慢慢的将纸屑洒在那死火之上,随后趴在边上用嘴慢慢的吹了起来。
那书纸都放了一百多年,干燥异常,被火星碰到立刻冒起了浓烟,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沉寂了许久的火堆之上哄的一声又燃起了火焰。
郗风欢喜异常,将附近可燃之物全都取了过来,慢慢的将火堆生起来。
他为求脱困,照着秘籍之上勤加研习,累了便在火堆旁睡上一阵,饿了便喝几口泉水,有一次居然在假山边抓了一只肥硕的地鼠,他饿的极了,一只地鼠居然做了两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