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霏雪七尾齐断的同时,龟一郎身子也是如蒙雷击,他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瘫软于地,两名伴当连忙进前扶起他。126shu
仿佛霏雪受伤就是要了他的命根子一般,此时他精神也是大遭打击,一瞬间就像是老了十岁,并且口中喃喃自语,状若疯癫。
温子曦顾不得走门,直接翻窗而入,手指霏雪对我与易水寒众人低声言道:“这美突然不声不响,执起一对判官笔,对准龟一郎点戳而去。他说动手便动手,事先毫无预兆,龟一郎身旁的两名侍从急忙要抽兵刃格挡,但终究慢了一步。
眼看那铁笔便要将龟一郎当胸对穿而过,我玲珑小剑再次出手,电光美突施偷袭,不幸身死,也要记到我们账上,你们正道人士便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么!”
我一拉霍惊云,凛然道:“惊云何必多言,我们早已染血,不在乎再多算一条人命。”
我持剑当胸,挡在龟一郎身前,傲然续道:“诸位,我无情今日护定了这龟一郎,哪位不服便请上前试剑。”
“不错!”霍惊云双手抱胸,哂笑道:“各位都是名门正派,自然知晓江湖过招,需要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方是正理。若有人不顾江湖规矩,倚仗人多势众,那就休怪我们出手歹毒,那韩文美便是榜样!”
易水寒眼望法索大师,叹道:“不知今日之事,大师有何高见?”
法索不答,转而对我森然道:“无情施主当真不肯容情么?须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心头一凛,撇头望向温子曦,他正巧也向我看来,刹那间两人都想到几日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目光对视之际他冲我温柔一笑。
我不由得心中一软,眼望霍惊云,希望他能给予我力量。
小霍闻歌而知雅意,摇头苦笑道:“他若死了,我俩也活不成,无情你真要以命抵命么?恐怕这藩邦倭奴可没有我俩的命值钱。”
正在这时,突然自窗口又窜入二人,全身挂皂,青布蒙面。两人四手同出,发出百余枚钢针,众人各抄兵刃格挡闪躲,那二人趁此良机,一人一边架住龟一郎,兔起鹘落之际迅速消失于窗口。
另两名东瀛侍从断后,身形一闪也自消失不见。
我凝视窗前,暗忖东瀛武功果有独到之处,看他们这轻功身法,确是大异中土,却又另辟别径,单就这份诡异与矫健,便可令寻常中土武人望尘莫及。
那手拿流星锤的大汉气的暴跳如雷,以手点指我与惊云怒吼道:“你们这两个外族的奴才,难道不记得自己的姓氏了,如今放走了这些藩邦倭人,我等回去定要传话武林,揭示你们的贱奴嘴脸!”
“说得好!”
“没错!”
“可惜了他们也是炎黄的子孙。”
“我大好的中华儿女,不齿于与你们为伍。”
众人随声附和,七嘴八舌议论不休,练武之人大都不通文墨,说到后来便有人破口大骂,粗语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