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从昨晚到现在,封之畎没有吃过一粒米,只有在给她舔洗伤口时,嘴巴干到几乎不分泌唾液,他才勉强喝了几口水。
这会儿,他灵活地攀上高枝,折断几根树枝,摘取春天刚长出的嫩芽,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新芽,他可以直接作为食物吃下,勉强裹腹。
………………
“啊!”不知什么时候,雪向暖翻了个身扑空,她以为落床而惊醒了过来。
原来,她靠着树干睡着,刚才滚落到了藤蔓上。她低头一看,身上的包臀裙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衬衫,底下的安全裤还在,大腿处最重的裂伤愈合了,而且,全身还有种干爽的感觉。当然,她并不知道,这得归功于某人唾液遍布全身的效果。
她站了起来,周围好像结了一张奇异的蜘蛛网,看似粗糙的藤蔓胡搅缠绕,但漏洞不大不小,保证了人掉不下去,否则,按她刚才的睡相,怕是早被沼泽吞噬了。
“封先生!”她身体无力,低声喊道。头脑还是有些晕眩,她听不到回应,又焦急大喊了一声,“封之畎!”
“我在上面。”封之畎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回复。他爬上高处,不仅仅是为了吃叶子填饱肚子,也是为了站在高处观望身边的地势。
见她醒了过来,他赶紧下来,摸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这样有没有好点?”
没了药物治疗,没了化学降温的条件,他只能靠物理降温的法子,把两瓶水轮流放在她的脸上或额头,类似于冰敷降温。
“那个,对不起……”雪向暖眼巴巴望着他,想为好多事情道歉,比如,她没有跟韦次走,抽身回来自私跳崖了;再比如,她在尚新治疗她的腿伤,不小心狠夹了他的脑袋,还差点把他踹下沼泽地……
“你没事就好,有没有舒服点?”封之畎给她用水瓶敷了一会,关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