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什么越南当地的人物,在他眼里不过是即将进入坟头儿的死人,当然,既定策略还是很温和的,已经有人在讨论战线拉的太长会不会造成失控的问题了,就根本来说,长老们现在最多完全控制一个帝都的新旧城区,普遍的农村,连最基本的人口普查都没有进行下去过,可以说,掌握程度与我大清我民国差不多。
没有基本的人口普查,年龄段普查,如何设置社区医院,赤脚医生,建设学校,各种生产?
他们早已在北方陷入了这样可笑的矛盾,缺乏学生和可靠团队,想去下面做个基本普查也做不到,但是不把民间人力开发出来,如何制造更多的识字人口?
历史上的万里长征,那群人可以一边吃着草根,一边聊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战船到底是战列舰还是航母,甚至一边走着,作为一支宣传队,还普遍的进行识字课教授,可以说,虽然人数十不存一,但精气神却是人类历史上巅峰的一支部队了。
再看看长老们,他们拥有着新时空最先进的设备,资料,但这样的先进设备下,大部分成员却是娇嫩的还比不上许多新时空的女性,起码在坚韧方面差劲的很,有位长老不小心喝了“外面”的井水,没有进行净化后,结果直接拉了三天肚子,只能跑回帝都哼哼。
李向前很精准的评论,养废了的,郑准却是正好属于禁卫军的军官,事实上来年南下攻打阮氏的主官就是他,在了解的可以买到天朝先进军公子说啦,我是不管的,你问我多少钱,我怎么知道,不是说了吗,去北方工业集团嘛。”
郑准皱了皱眉,说道:“小国穷困,只怕没有多少金银,还请公子帮忙美言几句。”
这些小国历来对付中国的招数,不过是谦卑说几句好听的,那些大权在握的人,反正国家也不是他的,自然乐得用国家的钱财,收买外国人的好处。
这是一个顽疾,国与国之间的交流,不可能没有利益纠葛,而判断权衡的时候,又不可能公开讨论,于是权力就开始集中在几个人手里。
这种权力很可怕,而私相授受被卖掉,几乎可以以最隐蔽的方式卖掉,而不被人所发觉,毕竟,以国家的力量“公共”一个人,可以说简单至极。
观整个大明朝时代的外交政策,当真是一塌糊涂,鸡毛鸭血,本质上既有一群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懒政的缘故,同时,投入产出比之下,这些小国也愿意用不大的,起码是在这些小国看来不大的代价,去公共这些高官。
可以说,越南各种招数用尽,甚至在喊出了,木棉花盛开的地方,就是越南的土地的话语后,那些高官依然毫无警觉,用日拱一卒的招数,也就是今天将界碑挪腾一点,明天将界碑挪腾一点的招数,占据土地。
他打的主意自然很简单,如果可以让中国“赏赐”一番军火,哪怕说几句好话,或者贿赂一下这个纨绔子弟,那算什么?
木容山几乎一瞬间就懂了,因为在出门之前,早有人帮他进行过思想培训,知道这些小国如何对付他们,无非是先扮可怜,然后装凶狠,不给钱就是看不起他,几套手法之下,官员做事,难道不用成本?
一个挑起边患战事的官员,自然不会让上司喜欢,而在日拱一卒的策略下,为了让人家“满意”,对一个官僚来说,如何做?
还不是牺牲屁民利益,安抚外患,至于他们这些流官,做完了这一任,拍拍屁股走人,烂摊子,贪婪的邻国就留给下一任倒霉蛋了。
这可以说是外交立场上最大的难点,哪怕后世如日中天的美利坚也为此吃瘪多多,因为人家没有做别的,只不过是日拱一卒而已,如果抢夺你的城市,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如果只是一条水渠,几块石头,那为此发动战事,是不是就过了?后方,自然有东林党的官员进行攻讦造谣,最终,维护大明朝利益的官员肯定都做不下去,而维护官僚们利益的家伙们却可以上位。
这也是在地理大发现之前,中国周围的富庶地带都已经拿下,对于其他穷鬼们,哪怕打下来,也是得不偿失啊,如果北朝没有那么多的山地,有几位皇帝在任,也早就拿下了也是。
因此,郑准见到中国官僚,第一个想法就是说几句好听的,看能不能勒索出钱财来,反正钱又不是他们的,打着“睦邻友好”,“彰显大国气度”的名义,全都花出去,也不能有人说什么,不然的话,一个小气的罪名就可以直接扔过去了。
这就是为什么,自宋以降,事务性官员,也就是每日处理各种实际工作的技术官僚越来越低下,而以各种用人心斗心眼的人开始上位,官吏官吏,厚黑学官场学越来越吃香,可真正为老百姓办事的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好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