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魏闲云又道,“就算你与慕亮平分秋色,说话也得作数一半吧,为何要说三份占其一呢?”
“先生有所不知,绛州是下州,州官设置不多,除了鲍某与慕亮之外,能上台面的只有长史高文举。高文举看出了我与慕亮的芥蒂,在其中左右逢源,我与慕亮谁也不敢得罪他,生怕把他推到对方的阵营。正因为如此,让他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所以,他在绛州说话,三份也占其一!”
魏闲云微微颌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思忖片刻,郑重其事对鲍福道:“且不管你说话能作数多少,目前有一件急事,你必须全力以赴去做!”
见魏闲云如此严肃,鲍福心知此事肯定很重要,信誓旦旦道:“先生放心,我定会全力以赴!”
“曲城县尉齐休致仕退休的批文马上就下来了,你要设法让曲城捕快钟无稽顶替县尉之职,可有问题?”
“啊?”鲍福本以为魏闲云会说出何等大事,谁知却是这些许小事,让他有些错愕。
魏闲云怎会知道鲍福心中所想,怕他小觑此事而不尽力,微微一笑道:“实话告诉你,听从公主殿下的安排,我跟在这钟无稽身边已经一年有余了,在曲城也待了近三个月,公主府那么多要事我放下不管却跟着他,你难道看不出此人的重要吗?”
听了魏闲云的话,鲍福心中一震,他当然知道魏闲云在太平公主心中的份量,可这么个人物却跟在钟无稽身边如此长的时间,可见钟无稽的重要。
想到这里,鲍福点点头:“先生,请放心,无论想什么办法,我都会促成此事!”
听了鲍福的话,魏闲云心不在焉道:“至于慕亮那里,你不必担心,他不会使绊子,你只须做好自己的事便是!”
魏闲云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鲍福的态度早在魏闲云的预料当中,他不担心,他真正放心不下的是慕亮那边的进展。
想到这里,魏闲云心中暗想:吉温呀吉温,能不能拿下慕亮,就看你的了。
慕亮是韦皇后的人,魏闲云当然不能出面了。
谁最合适?
只有吉温了。
此刻,吉温就在刺史府中。
绛州刺史慕亮打量着吉温,心中疑虑重重。
门子送来的拜帖上写着:长安故人拜上。
慕亮是长安人,担任绛州刺史前是吏部考功司郎中。
考功司郎中虽然只是正五品的官职,但考功司掌文武百官功过、善恶之考法及其行状,是让许多人眼红的职位。
李显继位后,韦皇后与太平公主势若水火,朝中党派纷争,文臣武将人人自危,许多京官都欲离开长安这个祸患之地。
慕亮没有什么身世背景,夹在中间更难受,他不敢站队,生怕站错队,到最后落个凄惨的下场,便四处活动想离开长安。
最终,慕亮由正五品上的吏部考功司郎中,外放做了正四品下的绛州刺史,既升了官又远离了是非之地,了了一桩心事。
慕亮在长安生活了十几年,听说长安故人来访,自然要见见面。
可是面前之人,慕亮似乎不认识,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