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稽对管仕奇叮咛道:“这两日你多费心,一定要将税银看好,银子离开县衙之前,千万不要给他任何可趁之机,逼着他只有在运银途中下手。”
……
当钟无稽再次来到魏闲云住处时,吴辟邪已在等着他了。
“吴长老,怎么样?”钟无稽问道。
“果真让姑爷给算准了,秦卫抢着要做这一单生意!”吴辟邪一脸钦佩道,“我已经按照姑爷的意思,让周纯派自己的人跟着秦卫同去!”
“看来我们的嫁祸之计成功一半了!”钟无稽思忖了片刻,对华叔道,“秦卫用的是长剑,华叔你下点功夫,尽可能让别人相信是秦卫干的!”
吴辟邪在一旁笑着道:“姑爷,我这两天才知道,秦卫虽然用的兵器是长剑,但他还擅长使用梅花针!”
说罢,吴辟邪从怀中掏出几枚梅花针递于钟无稽:“姑爷,我从他房中偷了几枚来,只要华叔到时候……”
钟无稽大喜,接过梅花针打量了好一会递,给了华叔:“华叔,你看看这个,能使吗?”
华叔接过梅花针,看了看道:“姑爷,放心,小事一桩!”
钟无稽一脸得意:“秦卫这个黑锅背定了!”
……
这天夜里,正好赵朗真在大牢值夜,他将多余的人支回家去。
到了约定的时辰,赵朗真打开监狱大门,钟无稽与吉温悄悄进去,大门又紧闭上。
钟无稽与吉温随赵朗真来到狱厅,钟无稽坐在一张椅子上问道:“赵捕头,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钟公子,出岔子了!”赵朗真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怎么了,先别急,慢慢说!”钟无稽安慰着赵朗真。
“乔继伟不敢去偷郑牧野的东西!”赵朗真摇头苦笑,“我把嘴皮子都说破了,他就是不同意,我就差揍他一顿了!”
“哦?”钟无稽皱起了眉头,“是我疏忽了,把这茬忽略了!”
别的钟无稽都考虑到了,偏偏没想到乔继伟不敢得罪郑牧野。
这也难怪,乔继伟是阶下囚,郑牧野是能决定他生死的县令,他怎么敢得罪郑牧野呢?
“已经事到临头,这如何是好?”钟无稽向赵朗真问道。
吉温在一旁道:“无稽,让我去试试!”
钟无稽看了一眼吉温,又把征询的目光投向赵朗真。
赵朗真也没别的法子,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点点头带吉温去大牢见乔继伟。
吉温与钟无稽跟着赵朗真进了大牢内,来到了乔继伟的牢门前。
吉温示意赵朗真打开乔继伟的牢门,牢门开后,吉温一声不响地走了进去。
正在蜷卧的乔继伟,转过身来,就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面前的来人。
见到吉温的瞬间,他竟然刷地一下从铺上蹦了起来,身体急剧战栗起来。
吉温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瞅着他,乔继伟的目光躲闪着吉温,混身如筛糠一般。
见了诡异的这一幕,赵朗真惊讶地连嘴都合不拢了。
终于,吉温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