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州城东西长五里,南北长七里,古城内主要有东西南北四条大街。
其中,东街和西街相对,南街与北街不相对,北街偏东。因此北城门与南城门也不相对,北城门偏东。
城内各种商铺客栈鳞次栉比,热闹红火,以东西大道交汇处的十字街最为豪华。
各种作坊很多,店铺林立。驼帮马队出入其间,往来频繁。虽比不长安,但比起陈州来,那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钟无稽与钟宇霄在街上四处瞎转悠,到了晌午时分,他们准备找家铺子填填肚子。
走到一个巷口时,听到有人吵架。
钟无稽好奇地走到近前,只见两个年轻人正在口角,看服饰二人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其中个子矮些那人将另一人顶在墙上无法动弹,嘴上也没闲着:“你今日不向他赔不是,我饶不了你!”
不远处,一个挑担和筐子歪倒在一边,胡饼跌落的四处都是。
挑担的老者苦着脸,一边拾起胡饼,用力吹着上面的灰尘,再把胡饼放入筐中。
不用问,是那高个子将老者的胡饼筐踢翻在地,矮个公子打抱不平与他在理论。
被顶在墙上的公子,一边同对方角力一边说着狠话:“宋迪,爷今天就不道歉,看你能把爷怎么样?你敢动爷一根汗毛,试试看?”
宋迪不想得罪对方,没有出拳,只是将他摁在墙上。
高个的公子用尽力气,挣脱不开,面子挂不住,抽出手打了宋迪一记耳光。
宋迪火了,也顾不得那么多,对准他肚子就是几拳,把他打瘫在地。
宋迪朝着他呸了一口,不再理会,转过身帮老者拾起胡饼来。
钟无稽在一旁看了,对宋迪有了一丝好感,与钟宇霄上前也帮着捡拾胡饼。
“多谢几位公子!”老者不住对几人道谢。
“老丈,这是怎么回事?”钟无稽问道。
“是我挡了那位公子的道,惹他发火了!”老者自责道。
钟无稽回头再看时,那高个公子不知已经没有了踪影。
“严展就不是个东西,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他也不放过!”宋迪忿忿道。
钟无稽这才知道,刚才那高个公子名叫严展,他好奇地问道:“宋公子,严展是什么人?”
“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宋迪这才想起问钟无稽与钟宇霄的姓名。
“我叫钟无稽,他叫钟宇霄!”
“听口音你们不是潞州人吧?”宋迪问道。
钟无稽随口道:“我们是陈州人,刚来潞州没几天!”
说话间,几人已将胡饼全部拾入了筐中。
老者再三道谢,挑着担子离开了。
三人出了巷子,钟无稽向宋迪一抱拳道:“今日遇到宋公子也算有缘,正要到饭点,我们一起吃个晌午饭,不知宋公子可否赏光?”
宋迪正要说话,却见一群人向他们涌来,领头的一脸煞气,旁边是刚被宋迪揍过的严展,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