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闲云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分析的不可谓不到位。
钟无稽也听明白了,可是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李隆基”三个字。
钟无稽强自按捺住自己的想法,继续问道:“魏先生,现在朝堂之上是韦皇后与太平公主二人在斗法,就算陛下真的归天了,她们二人不管谁斗赢了,说不定都会做皇帝,毕竟则天皇帝就是例子。为何您这么肯定,谯王一定会继位。”
“若说想当皇帝,她们二人当中韦皇后可能有这个念头。钟公子刚才说则天皇帝是个例子,正是因为有这个例子,所以她更不可能做皇帝了!”
“这是为什么?”
“原因有三!”魏闲云侃侃道:“其一,她的能力与则天皇帝差的太远,则天皇帝虽然是女人,但比太多的男人要强的多,她这样的人几千年也不会有一个,韦皇后根本就比不了!其二,自古以来男主外,女主内。女性如果有政治才能,也只能充当贤内助,像唐太宗的长孙皇后那样,才是人们心目中的女性典范。韦皇后想做皇帝,很多正统的大臣都不会赞同。其三,韦皇后参政以来,为满足一已私欲,搞的朝堂上下乌烟瘴气,她已经失去了人心。现在只是因为陛下在,所以大臣们只能忍耐,若陛下故去,她绝对不会有好结果,更别说是做皇帝了。”
“那太平公主呢?”
“太平公主的能力比韦皇后要强一些,但据我对太平公主的了解,她倒没有做皇帝的想法,她只想着掌握手中的权力。所以,她也不可能做皇帝!”
听魏闲云讲完,钟无稽轻舒了一口气:“感谢魏先生这一番肺腑之言,但我不会去均州!”
“你不去均州?”魏闲云很意外。
“我也有三个原因!”钟无稽笑了笑道。
“哦?钟公子可否说来听听?”魏闲云似乎很感兴趣。
“其一,先生能想到了谯王将来会做皇帝,我估计很多人都想到了,投靠他的人不会少,谯王他身边并不缺人手。像我这样既没有门第又没有才能的小人物,谯王并不一定会接纳。”
魏闲云点点头,钟无稽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
“其二,就算谯王接纳了我,将来他当了皇帝,我也不一定就能翻身。安乐公主不在了,还会有别的有权有势的人,谯王怎么可能帮我一辈子呢?”
魏闲云叹了口气,钟无稽说的一点没错,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上,那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认为谯王根本就不可能做皇帝,我为什么还要去投奔他呢?“
“什么?谯王做不了皇帝?这怎么可能?“魏闲云大吃一惊。
“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我觉得将来做皇帝的另有其人!”钟无稽一本正经道。
“你说的是谁?”魏闲云追问道。
钟无稽没有回答魏闲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我想我应该去潞州!”
“潞州?”魏闲云眉头轻蹙:“钟公子,你说的另有其人,可是指临淄郡王?”
李隆基被封为临淄郡王,目前正在潞州做别驾。
钟无稽一说去潞州,魏闲云便猜出了钟无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