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稽低头沉思起来。
好一会,钟无稽抬起头来,目光深邃盯着胡掌柜:“胡掌柜,跟我说句实话,我现在从天通赌坊退出,是否还来得及?”
听了钟无稽的话,胡掌柜吃了一惊:“你要从天通赌坊退出?”
钟无稽坚定地点点头。
“这……”胡掌柜斟酌着该如何回答钟无稽。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胡掌柜沉声道。
进门的是余宝官,他瞅了一眼钟无稽,对胡掌柜道:”掌柜的,有人要见钟供奉!”
钟无稽好奇道:“是谁要见我?”
“她说是永和楼陈掌柜的夫人,姓于!”
“她在哪里?”钟无稽赶忙问道。
“赌坊门口!”
钟无稽顾不上与胡掌柜打招呼,飞也似的向外跑去。
于氏很少抛头露面,更别说来赌坊这样的地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于氏是不会来赌坊找自己的。
于氏一见钟无稽,便哭哭啼啼道:“无稽,快,你叔他不行了!”
“不行了?”钟无稽一听便急了:“怎么回事?”
“你叔从昨日就昏厥了,到现在也没醒!”于氏浑身颤栗着,“找了几个郎中看,都说让准备后事!”
中秋才见过陈松,还好好的,这怎么可能?
钟无稽安慰于氏道:“婶,你别急,有我在,叔不会有事!”
于氏毕竟是女人家,丈夫昏迷不醒,她便没有主意,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钟无稽。
钟无稽这么一说,于氏似乎有了依靠,点点头赶忙与钟无稽往家中跑去。
见到床上的陈松,钟无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面色腊黄,双目紧闭,呼吸微弱,显然病的不轻。
“婶,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钟无稽急急出了院子,向华郎中的医馆奔去。在钟无稽心目中,只要有华郎中在,陈松便有救。
……
见华郎中诊完脉,钟无稽急切地问道:“华郎中,陈叔他怎么样?”
“不太好!”华郎中摇摇头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钟无稽心头一沉。
“脐左连胁如覆杯,腹胀如鼓,有青络脉,喘不能卧,腹水出的很多,胁痛之极,手按痛处不可忍,已经不能睡平,腹泻得厉害,应该是肝叶生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