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归闻言了然道:“原来如此,道法还真是奇妙。”
言心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满心期待起来,目光灼灼,翘以盼。
南易并没有去挖开那土包,而是往地上铺了一张黑布,而后在黑布四周上烛火。
在烛火的中央,则是燃上了几炷香。紧接着,便将桃木剑拿在手中,拿出几张符纸贴于剑身上,随后开始挥剑跳着步子,同时另一手撒着引路钱,口中还不忘反复念念有词:“离离乾坤,阴阳两界见鬼灵,6远徽魂魄召回,急急如律令!”
随着一番动作,那黑布之上的烛火开始不断跳动,燃烧的贡香则是燎绕烟雾,不断往远处飘离,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南易朝着烟雾的方向继续挥剑,随后其双目一凝,似感应到了什么,手中桃木剑的动作变得稍缓,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口中的急急念诵也变了:“言心在此等候,归,归!”
言心站立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其手绞着衣襟,紧张地等待。
“嘭!”那土包猛地出爆裂声响,直接掀起了一片尘土。
其上放置的黑布也被炸出了一个窟窿,但尽管如此,放置四周的烛火仍然没有熄灭。
那贡香顶端突然迅变得明亮,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燃为灰烬。
南易将手中的桃木剑收起,轻声道:“他回来了。”
晏子归追着南易的目光,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我是不是看不见他?”
南易仍旧盯着那土包,缓缓道:“现在这个时辰,人是能够见到魂灵的,只不过他才附身于尸上,很快便会出现了。”
随着其话音刚落,那黑布上的烛火顿时齐齐熄灭,一抹身形突地缓缓凝聚。
其身形高大,模样极为的俊朗不凡,同时周身都带着一股书卷气息,看起来有着几分温和儒雅。其双目定定地望着言心,似在确认,随后将其一把揽入怀中哀痛道:“你怎地也成了这幅形态?我以为,你还好好活着,怎地会这样?”
言心面上的愁云早已散尽,回望着细细打量,同时言简意赅地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后问道:“为何你会傻到去自尽?”
6远徽神色带着不可置信,反复问道:“娘亲过世了?你说的是真的吗?她过世了,居然已经过世了吗?”
言心知道对方心里定是极为难受,立即紧紧将对方拥住:“所有的一切,都怪我,怪我的不辞而别。”
6远徽垂站立,悲戚道:“娘她被安葬在了何处?”
言心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另一个土包道:“我按照她老人家生前的嘱托,将其葬在了你身旁。”
6远徽行至其旁的土包前,怔忪片刻后骤然跪地,磕头如捣蒜起来。
有风突地呜呜咽咽地刮来,卷起了南易和晏子归的衣衫。
晏子归奇道:“这风起的着实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