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家越来越近,秦丰几乎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离家十年,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了。
边走边四处看着,一走十年,清水市几乎变的要认不出来了,要不是自己家住的地方略偏僻,城市规划还没到这边,秦丰觉得自己肯定找不到家。
即使变化不大,秦丰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印象中那熟悉的房子,看着眼前阔别十年的家秦丰不禁湿了眼,站在门口怔怔的发起呆来。
“要么让他跟我走,要么你们准备后事吧!”
一身道袍的老头面不改色的说着残忍的话,全然不顾眼前这对夫妻已经泣不成声。
“道爷,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中年人抱着一个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两眼通红:“我秦家就这一个儿子,他可不能出家做道士呀!”
一听这话老头怒了,“我有说让他做道士吗?!只不过是看他跟我有缘,想收个徒弟而已。再说了,我看这孩子生的病也奇特,得带回去好好研究才能决定救不救,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耐心不好。”
“孩子他爸,不然……就让丰儿跟他走吧!”中年妇人说出这句话后嚎啕大哭起来:“总好过……好过以后再也见不到面!”
听了这话中年男人一愣,看了看怀中脸色苍白的秦丰,一咬牙便把秦丰递了过去,接着便拉住妇人的手扭头就走。
走了几步终究忍不住,回头跪倒在地,夫妻俩已是泪流满面:“道爷!求您一定要救回丰儿!我秦贺给您磕头了!”
老道士接过秦丰也没理会跪在地上的夫妻二人,直接抱着秦丰便飘然而去,这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来,老道士给秦丰治病也教他医术,在秦丰心里,老道士就是亦师亦父的存在,对他是又敬又怕。
因此,在师父发话让他下山之后,纵使不舍也只能忍痛离开。
正好离开十年也该回家看看父母了。
“你是谁?站我家院子外面干嘛?”一句略带吃惊的话传来,秦丰从回忆中惊醒,回头看到一个妇人,正提着一篮子菜。
虽然过了十年但是父母的模样一直在秦丰心中,眼前站着的不就是自己的妈妈柳絮吗?
记忆中的妈妈跟眼前这个佝偻着背,头发斑白的妇人渐渐重合,秦丰眼泪流了下来。
“啪!”菜篮子掉了下来,柳絮猛地扑过来抱住秦丰大哭道:“你是丰儿对不对!一定就是你!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猛地被人抱住秦丰有些不习惯,可是在感受到那熟悉的怀抱之后便也抱住了柳絮:“妈,是我,我回来了。”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过的好不好?病完全治好了吗?那个道爷对你好吗?”一进屋柳絮便拉着秦丰的手不住的打量他,嘴里絮絮叨叨全是这些年的思念和担忧,秦贺坐在一边也是两眼通红。
秦丰耐心的回答着柳絮的话,感受着久违的温情,看柳絮哭的满脸泪痕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擦,又帮她把耳边的一缕头发给塞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