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的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可和宝玉这么一比,还真的是不能比,薛蟠只见到宝玉坐在袭人的腿上,双手环住袭人的腰间,又靠在袭人的肩膀和胸脯上,小孩子一般的张大了嘴要袭人喂自己吃饭,薛蟠心里头暗暗不忿,看的眼热,这个小子,还真是命好的很哪。
袭人听到脚步声走动,抬起头来,看到薛蟠进来,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挣脱着宝玉要他起来,宝玉原本还不依,麝月笑道,“大爷来了,二爷还不赶紧着起来?”
宝玉这才起身看到了薛蟠,饶是他心思纯粹,见到薛蟠这样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哥怎么来了,这会子我还在吃饭呢,不知道大哥哥用了没有,若是没有,不如和我一起用一些。”
你这红袖添香吃早饭的福气,我可真是羡慕不来的,薛蟠言道,“我吃过了,你且自己个吃吧。”
于是宝玉让薛蟠到了一边,麝月奉茶,薛蟠坐在里间,瞧见珠帘外头的宝玉依旧在和袭人调笑,于是对着麝月问道,“宝玉这些日子在家里头都是如此的?”
麝月笑道,“自从上次被老爷打了几板子,如今在家里头不用出去,反而是更厉害些了,袭人是好性子的,劝不动,我们自然也不能劝不好劝。”
看来上次的教训,倒是让宝玉觉得在大观园之中,失了贾政的管束,更加是玩闹起来没有形状了,薛蟠摇摇头,“也就是在家里如此,倒也罢了,若是被太太老爷瞧见了,必然是又要说他了。”
麝月知道薛蟠和宝玉要好,她又是一个贤良人,故此和薛蟠说道,“大爷什么时候也劝一劝二爷,我们都是下人,二爷是不太听我们的,若是偶尔说起来要他读书上进,即刻就转身走了,多一会儿都不愿意听的。”
“我才不劝,”薛蟠笑道,“我也不教训。”
麝月不明白薛蟠的意思,有些疑惑的打量着薛蟠,薛蟠喝了口茶,悠哉悠哉的望着外面开心的宝玉,“我不过是哥哥,正经上头还有老太太、老爷太太呢,何必我去说这些不高兴的话?到时候说了重了些,我们倒是没有什么兄弟情了,想着你这屋里头,也只有袭人劝劝一二吧,有些事儿有些话儿,也只能她劝,是不是这个理儿?”
麝月笑道,“人人都说大爷是最厉害的,果然这一番话说的透彻。”
宝玉也知道薛蟠在这里头不宜过度玩闹,于是用了早饭,就进来问薛蟠,薛蟠喝着茶,“你去换了衣裳,今个我有事儿要请你帮忙。”
“什么事儿?”宝玉原本就对着薛蟠在外头纵横捭阖翻云覆雨的事迹极为佩服,听到薛蟠有事儿叫自己个帮忙,高兴的不得了,忙围着薛蟠打转,“大哥哥要办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