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子腾还真的想这样,若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人才,就派薛蟠去,按照他闹腾的性子,不把西海闹个底朝天,来一出薛蟠闹海,那就不是他这个人的性子了,不过没想到他自己个这样想,倒是被薛蟠发觉了,王子腾干笑一声,“自然不会派你去的,这西北边陲,离着洛阳城万里之遥呢,我就算肯,你母亲也必然不肯的。”
薛蟠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再在王子腾这里呆下去,只怕是还有无穷的差事儿等着自己,他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舅舅,您就不要惦记我的差事儿了,我这好不容易才清闲几个月,又是因为舅舅的吩咐,才沾染上了这修国公的事儿,如今接下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边的事儿都忙不完,你倒是好,又预备着给我派苦差事了,”薛蟠伸了伸懒腰,“这时光匆匆,若是都把这些精力放在外头,未免也太浪费了些,舅舅你还是放过我是了。”
王子腾瞪着眼,笑骂:“你这样懒怠,可真是日后不知道如何了!不过我且告诉你,素来就有脱颖而出的道理,就算是你不想当差,日后总是少不了要叫你当差的,岂不闻,安石不出,天下难平?”
薛蟠打了个寒噤,“我可不是王荆公,也不是救世的圣人,舅舅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
薛蟠从王子腾的府邸离去,王子腾将薛蟠的提议提笔写下来,仔细再琢磨琢磨,御前奏对,也要有个腹稿的,不一会在外头,就有一书生模样的人进来,朝着王子腾拱手,“东翁。”
“你以为,老夫这个外甥,如何?”王子腾也不抬头,“可堪大才吗?”
“的确大才,只是,如今看着不愿意出来当差。”
“慢慢来吧,”王子腾叹道,“指望着他一时半会来给我搭把手,到底是不成的,这年岁在那里,我也不好过分拔擢。”
“东翁是否还是要去关注那王恺运?他住在薛大人家里头,只怕是有什么事儿要图谋,学生怕薛大人,会被他带到沟里头去。”
王子腾有些担心,却也不是十分的担心,“王恺运这个人,虽然是有些妖言惑众,但人倒也不算坏,昔日跟着几个东主,都是没有反咬一口的事儿,至于外头的谣言,那就不必放在心上,咱们安心办自己的就是了,王恺运离了咸安宫,又不在御前伺候,我还真的不知道,如今到底是谁在给圣上出谋划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