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看那黄绫,廓尔喀国王就知道马德里思汗这样重要的人物,薛蟠根本不敢撒谎,也不敢私自处死,薛蟠要求国王解释,他没办法,也只好实话实说,“香国之内一直不平静,这一点上国大人必然是知道的,而且这藏传佛教信徒极多,原本若是马德里思汗在天竺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被抓了回来,若是在加德满都被处死,只怕是信徒们不敢去抱怨天朝,却会来找我廓尔喀的麻烦,只怕这样的话,廓尔喀接下去永无宁日了。”
“是啊,”普德宰相在一边补充说道,“我们廓尔喀也是佛教之国,信徒甚多,若是马德里思汗死在加德满都,国王殿下也会失去人心的,现在有一些想要投靠英国人的势力蠢蠢欲动,国王殿下本来镇压他们就比较艰难了,若是上国大人要这样的话,我们廓尔喀国的局势,就很难说了。”
薛蟠挑眉,“普德大人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普德宰相低下了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薛蟠慢慢说道,“之前马德里思汗顺顺利利的逃出天竺,这一件事儿,只怕和你们廓尔喀也逃脱不了干系吧?”
廓尔喀国王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薛蟠心里头雪亮透明,这事儿就算是廓尔喀国王没有私下放行,也必然是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存在,不过薛蟠不准备追究这个,何必纠结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又不是理藩院才不去管这个。
“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薛蟠摇了摇手中银杯之中暗红色的葡萄美酒,“缺少一些人生的经验,我必须要多教导教导你们,殿下我且问你,素来中原之词,唤作是危机的,这危机作何解释?”
“就是危险之中蕴含着机遇,”薛蟠笑道,他也不等别人接话,就这样自顾自的说了出来,“你们就看到了马德里思汗要在此地被处死,是一件极为痛苦之事,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好像对着贵国有些好处啊。”
国王和普德宰相面面相觑,这有什么好处?实在是有些不懂,普德宰相假笑:“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