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雷小心地把女孩脸上嘴边因为摔倒而沾上的苔藓,树叶以及沙土弄掉,然后拨开她垂下来的留海。她涂了眼影,但已经弄花,把眼眶周围弄得黑乎乎一团,看上去像是野蛮人在脸上画的战纹。一道恐怖的伤疤映入罗德眼帘,从女孩左眼下开始贯穿颞部直抵左耳根,通红通红,一眼就能看见。
罗德的第一个念头是:怪不得刚才指挥官说怀疑她受到了虐待。紧接着的是:这伤疤不但不丑,反而还好帅!
“别碰我!”女孩忽然尖叫起来,抬臂打了威克多雷的手一下,后者居然来不及缩手躲闪。
“还挺精神嘛。”军官笑笑,“那该醒醒了,解释下这里发生的事情吧。”
但少女只是喊了一句,便接着迷迷糊糊一声不吭。
男爵皱了皱眉,站直身体吸了口气:“先把她安顿好等清醒,再把这几个人带下去看好,我有空再来审他们。”
锐恩看向了罗德,虽然只认识了几个小时,但他看出男孩应该来头不小,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摆平这事?
罗德气愤地盯着指挥官,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父亲的名号报出来震慑对方……可他不喜欢这什么事都靠老子摆平的感觉,大不了就是被关一天呗。
迪特有些无奈,他的身份不应该让普通士兵知道,但要罗德真被当犯人一样关押,他可不敢让公爵的儿子吃这苦头……
帐篷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高大的男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格罗姆,你没事!”罗德高兴地喊出声,大剑师身上虽然沾满了血迹,但看起来都不是自己的,就知道不用为他担心。
男人朝少年点点头,没有说话。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跟在格罗姆身后:“长官……这个人说自己和这里几人是一起的,非要进来,还说自己是贵族。”
“贵族?哪个家族的,证明呢?”
格罗姆将自己的纹章抛给了他,指挥官接过一看,态度立马有所变化:“呃……原来是格罗姆爵士,您和这几人是一起的?”
格罗姆·亚连,没听说过这个姓,骑士也只能勉强算贵族。但威克多雷觉得自己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思索片刻灵光一闪:自己最顶头的上司,全**队统帅佛斯特公爵,麾下就有一个和面前这人同名同姓的骑士,连年纪也差不多……自己从军多年,一直混得马马虎虎,早就想寻机会往上爬了,对军队大佬们的背景和关系特意花时间作了些了解,这回总算派上了用场!
——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