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说得有理,最好的法子,自然是让牛耿离开凉山,不应该再在凉山浪费时间。”
  陈大千似乎非常赞同卜老金的见解。
  倒是一旁坐着的杨心川,久久没有开口,直到张景玄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杨心川才淡然一笑,说:“大千兄,你只是关注梁辰改造牛耿家的风水,难道你派去的人,就没有发现梁辰已经破坏了此番比试的规矩吗?据我所知,昨天梁辰前往牛耿家,带了价值一百五十三块钱一只的酱香烤鸡,然而按照起初的约定,梁辰必须身无分文,不能对牛耿有直接的物质和金钱上的帮助,这,算不算是破了规矩?如果已经破了规矩,那么这场比试,还用得着比下去吗?”
  “不错,如果真是如此,那梁辰倒是真的破了规矩啊!”
  卜老金立时出言附和。
  张景玄静静的看着杨心川,又看了看卜老金,至于卜老金为何与杨心川穿一条裤子,张景玄心里自然有数,前番因为卜老金的便宜徒弟牛守成与云贵一带的风水师王玄明里应外合,盗走了图老的藏宝库,让渝都的风水圈子丢尽了脸面。最后事发,牛守成连夜逃离了渝都。这件事虽说张景玄没有追究,但卜老金自觉自觉在风水圈子的地位或许会有所动摇,他必然要抱住一条粗腿。
  而这条粗腿,只能是杨心川,纵观渝都的风水圈子,最有可能上位者,除了杨心川,没有二人。但是面对卜老金明目张胆的对杨心川帮腔,张景玄不禁摇头轻叹:“大千,你是这次比试的见证人,你说说,梁辰是否破了此次比试的规矩?”
  陈大千闻言,依旧淡定如初的微笑说:“心川的消息,倒是灵通。不错,梁辰昨晚的确是带了一只酱香烤鸡去了凉山牛耿家,但是你们别忘了,七天的比试时间,是从昨晚子夜开始的,也就是说,昨晚子夜十二点之前,无论梁辰做了什么,都不在考证之列。只需要保证牛耿还是牛耿,还是那个穷得叮当响的牛耿便可,而梁辰为牛耿带去酱香烤鸡的时间,是昨晚七点半,距离比试开始的时间,还差四个半小时,所以,梁辰不算破了规矩。”
  杨心川冷笑一声:“大千兄果然好算计,时间掐得可真准!好啊!既然没有破了规矩,那倒也是好事,我们接下来就看那梁辰如何让穷小子牛耿在七天的时间内,摇身一变,成为百万富翁吧!”
  “我也粗浅的认为,梁辰不带着牛耿寻找最佳的风水龙穴改运,而是在原有的风水格局上改造,此举,有点不符合常理!”
  金锁玉关派的叶胡立紧锁着眉头,单手支撑在一旁的茶桌上,一脸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声音淡淡的分析着梁辰的做法……“至少在我们风水八脉的人看来,这是投鼠忌器的做法,任何一个有些风水常识的人,也不应该这么做。或许这个梁辰真是风水奇才,所作所为,皆是超乎我们的想象,也或许……他只是个半桶水而已,用此举来赚取大家的关注,博个虚名,也好让他继续冒充风水奇才行骗。”
  “胡立把梁辰想象成了骗子,呵呵,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了吧?”
  张景玄苦笑着摇头:“且不说梁辰自身的风水造诣如何,只说他手中的风水法器七星罗盘,你们能够拿得出与之相互媲美的风水法器吗?而且叶老作古以后,七星罗盘就在他的家中,等候诸位前往夺取,但诸位连续徘徊了多日,最终被叶老的传人梁辰取走,不要怪上天不给你们机会,只不过有些机会,就算摆在你们的面前,你们也没有能力把握。”
  听到张景玄不温不火的训斥,叶胡立顿时坐直了身子,表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张老教训得是,教训得是,的确,梁辰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破解了叶老布置的七星灯阵。或许仅仅因为他是叶老的传人,故而得到了叶老教授的破阵之法也未可知。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梁辰,至少不是坑蒙拐骗,呵呵!”
  “胡立啊!你是该慎言了,明明已经证实了梁辰的师承,乃是我们风水圈子很是敬仰的老前辈、一代宗师叶淳一的唯一传人,你居然还在说梁辰是骗子,难道叶淳一叶老也是骗子不成?!”
  陈大千立时就着张景玄的话茬子,狠狠的教训了叶胡立一顿。
  此时一旁的众人,纷纷向叶胡立示笑:“既然梁辰是叶老的传人,那你说梁辰就是在间接的说叶老,这一点,胡立你还是要清楚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好歹也是一脉的当家,难道这个道理还不懂吗?”
  “唉!是我失言了,还请诸位不要再嘲笑我了!”
  叶胡立顿时老脸通红的向在座的众人抱拳赔罪,尽管知道很多人只是和他开玩笑,但他非常清楚,张景玄和陈大千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时间,叶胡立有些如坐针毡的意味,深深的低着头,再也不敢多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