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汉子脸上的几乎看不出来的面具,夜北的脸色绿了,像是夏日里树上浓绿浓绿的树叶子一般,自己的偷袭没伤了二叔,神天兵妹妹的雷电之力没电死二叔,怎么那杆长枪不经意的往地上一戳就差点要了二叔的命了?是天意使然,还是夜家今年就是流年不利?
把身上能用的全部给二叔用上,夜北的二叔终于缓过气来了,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刺伤心脉了,这辈子不能跟人动手了,也就只能喝喝茶,晒晒太阳了。”
不经意的一枪废了夜家的一大高手,夜北十分的不好意思,扭捏的说道,“没事儿,二叔,我给你养老。”
神天兵完全插不进话去,连情感都插不进去半分,等叔侄两个回过神来的时候,神天兵十分的不好意思,“相逢就是缘,想必你们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夜北和二叔怎么听觉得不大对劲,“相逢就是缘”多好的一句话啊,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不过说起来,叔叔跟侄女,能有这等关系也是莫大的缘分了。
等二人回过神来,神天兵已经走远了。夜北高喊了一声,神天兵咻的一声跑掉了。
看着二叔的眼神,夜北不好意思的说道,“神天兵妹妹!”
二叔像看二傻子一样的看着夜北,“什么神天兵的妹妹,那就是神天兵。”
转过街角,神天兵立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少年,神天兵施施然的在魔都闲逛起来,倒不是真的闲逛而是有意识的,不着痕迹的围着刑天的宫殿转悠起来。
然而一连变幻了十几次身份,观察了几十天之后,神天兵除了叹息,还是叹息。魔都对于玄彩娥同刑天的大战都是传说,究竟没有人亲见,神天兵推演,想象了无数次也无法知晓玄彩娥究竟会在最后一次大战里怎么隐藏信息,怎么把那一把锁藏起来。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把锁一定不在刑天的宫殿里,否则就是十二门派的掌教也无法从刑天那里取走。
揉揉有些疼痛的脑袋,神天兵抬头看着屋檐上的燕子,莫非自己当真要变成一只小鸟甚至是苍蝇飞到刑天那里去探听探听?想到这里神天兵的身体一阵哆嗦,那可是刑天大大啊。
三天,再观察三天,再琢磨三天,如果三天没有结果的话,说不得就要探探刑天的宫殿了。
魔都酒店,无论是酒还是菜都别有一番风味,与三界的截然不同,似乎多少一层干脆利索的味道,少了那些婉转回肠的感觉,原本酒菜里食物,可是神天兵就是尝出了这种味道。
一壶浊酒,两碟小菜,神天兵喝了足足有一天,从天刚蒙蒙亮,到晚上九点打烊。若只是一天半天倒是没什么,但是神天兵足足这样干了三天,酒店的活计忍不住了,心里想着若是这个人天天如此,这买卖还做不做了,活计不知道的是,今天过后怕是神天兵再也不会来这个酒店了。
看着华灯初上,神天兵还是没有察觉到不同,叹息一声,正起身准备离开,一个英俊到极点的男子走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坐到了神天兵的对面。
“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我也可以帮助你寻找,但是我有一个要求。”英俊的男人开门见山的说道。
神天兵用鼻孔看了看英俊的男人,然后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白痴!”
来人笑了,将神天兵喝光的酒壶翻了过来,用最后的一滴酒在桌子上这了三个字,神天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