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楚寻语指了指地上。
刀玉鑫很快明白了过来,冷冷一笑:“你们躲远一点。”
“没东西烧火啊。”慕缘垂头丧气,“总不能用火折子一个个烤啊。”
“不一定。”刀玉鑫双手垂下,全身灵气散发,似乎有招可用,楚寻语和慕缘连忙飞起,眼看着屠盅卫将刀玉鑫包围住。
刀玉鑫左右看看,有些挑衅的问道:“还不过来?”
四个屠盅卫立刻虎跃而来,将刀玉鑫瘦小的身形包裹其中,分别擒住她的四肢,张口咬住关节,大口大口在吸食刀玉鑫体内盅虫,楚寻语和慕缘躲在远处的石头背后看的头皮发麻,慕缘小声的问道:“行不行啊,感觉不靠谱。”
“在看看。”楚寻语示意稍安勿躁。
此刻刀玉鑫抬起头来,嘴角一抿,似乎咬住了什么东西,睁开眼睛,竟然全是烈焰之色,所有屠盅卫体外全部开始慢慢散发出过于耀眼的红色烫伤,楚寻语见状大惊,对慕缘惊呼一声:“怎么可能?八戒,快用那本《金刚经》释放佛法护住我们!”
慕缘赶紧听令行事,祭出《金刚经》,一手摁住书页,一手指天,眼中佛光璀璨,喝道:“佛意——十方佛众!大坚固力!开!”
佛光刚刚笼罩住二人,刀玉鑫那边就是一阵耀眼的红色火光拔地而起,照亮了整个天空,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横扫周围一切,这火光只有瞬间的功夫,但慕缘用鸠摩罗什的《金刚经》释放的佛术还是没顶住,瞬间崩塌,二人一个跟斗被掀了出去满地滚,全身都是火星,方圆数里山头上的树木砂石全部被瞬间焚尽。
下一刻火焰就消失了,夜幕又重新笼罩下来,楚寻语拍打着火星站了起来,连忙查看慕缘,慕缘只有施法的手上被烫掉了一块皮,疼的直咧嘴,另一只手还攥着《金刚经》,不过书倒还是没事,楚寻语连忙给他敷药包扎伤口,慕缘看着周围一瞬间被焚烧殆尽的狼藉诧异的问:“刀玉鑫怎么会道家的火遁大神通术?”
“什么呀。”楚寻语没好气的擦了擦脸上的黑灰,“这火不是我们修真者的火,是凤凰之火。”
“凤凰?”慕缘显然听的有些发愣。
“没想到啊……”大左祭的声音传来,他诧异的从山脚背后转出来,盯着不远处趴在地面上被烧的一片焦黑的刀玉鑫说道,“思可法的‘卷阿’之火怎么会在你身上?”
刀玉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看来受伤不轻,楚寻语和慕缘连忙飞过来将她慢慢扶起,刀玉鑫将嘴里的头发吐出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只有眼珠子还能转,她张开裂成几段的嘴唇用一贯不服输的口气说道:“那……那小子……不是……卖……过我一次……吗,赔……赔礼……送的……”
“我说呢。”大左祭恍然大悟,“千算万算,还是慢了一步。”
原来这些年左右祭让年轻教众发难逼走老寨佬的时候,第一个下台的就是思可法,他退位的理由是现成的,因为他曾经出卖了停留在南疆的元蒙法师情报给骸谷,促成了后来“曲靖大捷”,虽然这是有利于和汉人的同盟,可是战后的岁月里清旧账的时候成为了现成的借口,其实背地真实情况是,大左祭那时候已经在准备制作屠盅卫了,他十分忌惮思可法手里拥有的卷阿,那是凤凰血脉,凤凰之火可以焚尽万物,别说南疆了,放眼全天下能挨的住它一把火的也没几样东西,所以为了自己的计划,大左祭第一个要让他走,但是没想到思可法对于刀玉鑫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事情深以为意,出于当年私通骸谷的懊悔之情,临行之际曾经将卷阿的一片羽毛赠送给了刀玉鑫,刀玉鑫方才就是在口中咬住此物,用舌尖鲜血强行催动,凤凰的愤怒果然不同凡响,楚寻语看出那火焰颜色不对,太过于纯正和耀眼,根本不是一贯和死亡打交道的盅师风格,所以赶紧让慕缘施法,慕缘的术是佛家的金刚之力笼罩全身,辅以鸠摩罗什的《金刚经》威力更甚,凤凰之力虽猛,可佛法金刚之体落地深根不动摇,以不可撼动的大无畏气魄应该能顶得住一片羽毛的威力才对。
只可惜刀玉鑫,刚才那一下虽然拼了四个屠盅卫,但凤凰之火是从她口中燃起的,她自身受创极深,很难以想象她是怎么挺下来的,这份痛苦如同九天烈火燃烧在眼球上,她居然吭都不吭一声,难道是天神下凡?刀玉鑫咬着牙对楚寻语说道:“给我用点药,我去拿住大左祭结束这一切。”
“大寨主你真是想多了。”大左祭哈哈大笑,扬了扬手里的鬼火紫航,“刚才我出来的时候顺手把它给拔了,有份礼物要送给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