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年轻盅师第一次看清楚刀玉鑫认真的出手,她脸上的黑色纹路变成了一只怪异的八翅蝴蝶,背后衣服全部裂开,白皙的后背上忽然钻出许多带血的肉肢,长几丈,尖端皆是骨刀,全身上下都覆满了白骨铠甲,这就是降术——“千刀冥蝶”。刀玉鑫催动所有骨刀居高临下一下全部插入火焰法王后脑,火焰法王痛的一声惨叫,到处乱撞山峰,刀玉鑫就是不撒手,不仅如此,右眼珠带着经络从眼眶中滚落出来,化作了一只硕大的独眼三嘴大肉虫,盅术“碎岩软魅”,三张嘴皆是长长的肉喇叭,爬在火焰法王身上就是一通猛吸,不多时火焰法王大半身躯就被嚼碎了吞下去,火焰法王无力的倒在地上,刀玉鑫收回它们,飞到山尖上用大神通者灵气强行催动蛮力,抱起一颗巨石轰隆一下把脑袋砸了个粉碎,这才让它消停,自己缓缓落下,站在火焰渐渐熄灭的尸体上看着周围南疆退去的兵马,夕阳照在脸上,擦了擦脸颊上的血渍,不由得的一阵萧瑟,一人之力再强,也无法挽回局势的无力感深深涌起……
此时的迪却拉章却远离了大部队,原来他独自一人前往不久前左右祭发动仪式的地方,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手段能破坏莲师八变,结果不想碰上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大右祭,他正好在组织教行救治被火焰法王伤害的教行同伴撤走,让他们跟着大左祭先离开这里,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自己也准备离开,不想发现一个全身皱纹但相貌和孩童无异的怪孩子落在自己面前,不禁笑道:“这是哪家的老孩子走错地方了?”
“说我老?”迪却拉章辛辣的反讽道,“你也不照照镜子。”
大右祭扯掉祭祀斗篷,露出里面干净的衣服,摸了摸光头认真的说道:“你就是会新生的迪却拉章吧。”
“你是何人?”迪却拉章反问。
“百中教右祭祀。”大右祭掏出一柄奇怪的白骨匕首,面无表情的回答。
“哦?”迪却拉章看他的举动笑了起来,“你是准备杀我?笑话,连你们的大寨主都杀不了我你还动这个心思?”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的人头今天留在这里了。”大右祭忽然全身灵气暴涨,脑门青筋暴起,气势大盛。
迪却拉章先发制人,身形已到面前,抽出一根黄金降魔杵一下砸在大右祭的左脑袋上,没想到大右祭丝毫不为所动,任凭光头上的皮肉被烧的一片焦黑,丝丝作响,慢慢用蛮力将脑袋搬正,戏谑的说道:“哦?就这么点力道?想必你刚才被莲师八变所累,身体内部的伤势发作了吧。”
所言不假,迪却拉章只感觉刚才发力的瞬间全身冰冷一片,灵气跟不上来,这是莲师八变被破坏埋伏下的内伤,不过也不曾想这个老头竟然如此厉害,硬吃了自己这一击,于是立刻抽身飞回了上空,全身鼓起灵气强行催动,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失去新生之力了,此人这般了得,一定要速战速决,以绝后患。
看见迪却拉章全身佛光大盛,像一轮太阳一样绽放光芒,大右祭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不见了,下一刻,出现在迪却拉章背后,手中白骨匕首一抖,低语一声:“狱山十万祭骨!”
“噗嗤”一声,迪却拉章全身鲜血喷了个漫天,周身上下的骨头竟然透体而出,将自己的**戳了个千疮百孔,猝不及防之下连舍利都碎了,身体像个破面口袋砸在地面上,弥留之际,他不甘心的抬头问道:“这是……这是什么招数?”
“降术。”大右祭站在他面前一翻匕首刀刃,上面刻画着一尊狞笑着的异教神神像,“我是教内司掌降术的最高祭祀,你体内的伤势是我刚才带人用黑冰蚕伤出来的,它能冻结你全身灵气和经络,可笑的是你们毫无察觉,而且你的新生之力已经没剩多少了,骨头脆的和木板一样,我只要略一召唤,它们就会响应我的呼喊,争先恐后的从你体内跑出来。”说完,一匕首下去,将迪却拉章的首级割下,拴在腰间飞走了……
迪却拉章的气息陡然消失,顿时让剩下三人诧异一片,立刻停下脚步,任凭身边其他元蒙法师继续追击,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彼此,到底是何人所为?刀玉鑫在纠缠火焰法王,沙马俄里带着人在正面断后,迪却的新生之力应该还有片刻,怎么会瞬间被斩杀?南疆还有这等人物?到底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