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见鬼去吧!”慕缘恼怒的抓起身边一只尸鬼螺就丢了过去,那夏瘟虎倒也耐的住性子,一张口就给吸食干净,把空壳丢在一旁。
慕缘这一无心之举反而引得楚寻语一愣,他抬起头疑惑的看了看慕缘和忘尘,又回头看看藤萝,有些诧异,慕缘连忙问:“怎么?又有哪里不舒服?”
“不是。”楚寻语摇摇头,低头想了想,惊愕的说道,“我……我好像知道怎么降服它了。”
“哦?”慕缘喜道,“那快说啊。”
“就是……就是有点不靠谱。”楚寻语似乎很担心自己的主意。
“这个地牢里不靠谱的事情太多了,不差你这一句。”忘尘也催促起来。
“其实那些盅师已经告诉我们答案了。”楚寻语拿起一只尸鬼螺翻了过来,尸鬼螺吓得的许多触角乱蹬,他解释起来。
其实这些尸鬼螺就是最好的答案,那些盅师在千年前就找到了克敌之策,楚寻语也是这一回正面和夏瘟虎交手染上恶疾才领悟的,其实这一切,都源于盅师的生生相克之理。楚寻语身上沾染的恶疾有多严重自己是最清楚的,心中原本一直想着如何用药来治愈自己,但是被慕缘丢尸鬼螺撒气的举动引起了注意,夏瘟虎身上的瘟疫之疾流毒甚广,极为猛烈,是个活物都能被传染致死,但是现在看来,它被囚禁于此千年,唯有这些被当做的食物的尸鬼螺没有被影响,为什么都是活的?尸鬼螺要进食,只有聚集在藤萝上啃食花朵,而这夏瘟虎就乘机在牢笼之中吞噬它们,啃食花朵距离夏瘟虎这么近尸鬼螺都没事,就验证了一个在此处百试不爽的秘方,那就是“死亡”。疾病是没有办法传染死人,前面说死人不能中毒,那么死人也没办法得病,此处一切的一切都是针对活人的,只有等一切都死了,才会偃旗息鼓。
尸鬼螺就是用尸体培植出来的,它们和蛇、乌龟等动物一样,常年都是冷血,一动不动,所以很难染病,而他们三人虽然用了针灸把阳气降下,可是毕竟还是活人,只要心脏还在缓缓跳动,那么疾病就能顺着血脉游走于全身,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楚寻语自己现在染上恶疾,距离慕缘和忘尘这么近却没有传给他们,这不符合瘟疫的特征,为什么他们二人没有被传染?这一点楚寻语现在也想明白了,是因为刚掉下来的时候他们腹中吐出的那些石头,那些根本不是小石子,而是这些尸鬼螺的卵,他们被束缚在藤萝里昏迷不醒,活人进来惊动了尸鬼螺,尸鬼螺就会寻踪而来在他们体内产卵繁衍下一代,这很符合盅师的作风,他们是不把入侵者折腾到死不罢手的,但是没想到被楚寻语所救,楚寻语现在弄的清清楚楚了,这些尸鬼螺就是当年盅师培育的毒盅,慕缘和忘尘体内残留的尸鬼螺卵降低了疾病的效果,否则慕缘刚才那一下距离夏瘟虎那么近,又没来得及吃药,染病的情况只能比楚寻语现在更严重,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话?
慕缘和忘尘听完楚寻语的话摸了摸肚子,不禁有些恶心,自己肚子里居然还有尸鬼螺的卵,这些毒盅既能害人又能克制夏瘟虎的疾病,说到这里楚寻语那个疯狂的主意就呼之欲出了,明显是要从这些尸鬼螺身上下手,可是这么一来就算击败了夏瘟虎躲避了恶疾,可是身上又中了尸鬼螺的毒盅,苦笑一声,真是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命狼,横竖两边都是死,这才是南疆的第一战,楚寻语就彻底体会到了那些诡异盅师的手段,时隔千年,似乎一切都逃不过他们的生死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