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四人不是还有一个在外面飘着吗,叫什么来着……”楚寻语抓抓头,“哦、对,叫穴殇的那个夜叉,你们被抓了以后,她万一跑回来寻仇或者想要解救你们,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很恐怖,江湖上能抗衡你们的没几个,所以很担心这一点,这几天一直为这个事情在烦恼呢,所以对你们迟迟没有决断。”
“这个啊……”两具铜尸互相古怪的看了一眼,胖子对楚寻语说,“这个问题就有劳小兄弟你转告元锋掌门了,这个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她是绝对不会来的,请他放一百个心。”
“为什么?”
“不瞒你说。”瘦子苦笑一声,“我们四个当年逃离茅山之后,就四散分头行动了,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偶尔会互有联系一下,但是近几十年来我们三个和穴殇之间早就断绝一切来往了,所以不必担心她。”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楚寻语敷衍一下,“不为别的,就是要说服元锋掌门没有一个确切理由可不信。”
胖子有些悻悻的回答:“这倒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江湖上都知道我们几个都是以亡者之躯复活的,而且是自由之身,放眼整个历史上也很罕见,这里面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不说大家也能猜到,归根结底,就是我们的**很不稳定,为此我们需要一些其它的方法来维持,这里面需要我们四人分头寻找,穴殇是前往南疆的,我们曾经劝过她不要去,因为那里不过都是一些蛮荒异族的旁门左道,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执意要去,这一去就再也没了消息,那里茫茫万里大山,孽障横生,就算是我们的**强横估计也讨不得好来,估计她是折在那里了。”
“不会是你们下的毒手吧?”楚寻语故意问。
“当然没有。”瘦子无奈的笑了起来,“我们何苦害她作甚?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她这副躯体生前就是东北那边跳大神的,对于某些旁门左道的巫术十分沉迷,当年我们逃出来之后,她很偏执的认为中原汉文化的佛、道两边的常规方法根本无益于我们,应该去追寻一些类似于巫术、降头这一类的方法,可以维持我们**的稳定,所以她去南疆了,这一去就是几十年,最近一次联系还是在三十年前,她邀请我们去南疆帮她,说是找到了可以一劳永逸的法子,但是我们不相信,只有陵殇去了一段时间,中途又回来了。”
“陵殇?”楚寻语吃了一惊,暗道不好,已经把她送回去了,问不出那边的具体情况了,只好顺着往下问,“她为什么会中途回来?难道已经找到方法了?”
胖子哈哈大笑:“你小子也真信,如果这种法子这么好找,那天下的死人都能复活了,陵殇回来之后我们问过,她当时十分气恼,大骂穴殇的脑子给驴踢了,差点害的她都折在盅师手上,要折腾让她一个人去折腾去,自己不奉陪了,由此可见,穴殇一定是想从盅术上做文章,但是失败了。”
“原来如此。”楚寻语满意的点点头,下盅之术多是和死亡分不开关系,穴殇的想法也倒有些情理,看来该问的都问了,便对身边的孙濛罄说道:“外面下雨了吗?”
孙濛罄看着洞口外的天气答:“差不多暴风雨要来了。”
“既如此——”楚寻语随手丢了一个隔音的小阵法,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二人,“那就要送两位回家了。”
“你、你……”它们已经觉察出大事不妙,瘦子惊疑的问道,“送我们去哪?”
“当然是回梦境世界,那里不才是你们的家吗,话说有一位老朋友等你们多时了。”楚寻语嘿嘿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胖子大惊,“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
“你们回去自己问问陵殇吧,当然,这不是她的真名,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楚寻语面目表情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身边的孙濛罄掏出了一把短刀,这柄短刀残缺不全,皆是斑驳的伤口,刻满了兵家的符咒,慢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