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蜀山知客崖上,有一座高耸的殿堂,名曰“知客堂”,今日位无虚席,人声鼎沸,蜀山众人坐在一边,劫源门来人坐在对面,中间坐着的是来自昆仑的几位长老,只看见蜀山那边一位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一拍桌子,怒斥对面劫源门的众人:“尔等鼠辈屡此来我蜀山行此荒诞之事,真乃欺人太甚,要不是念及昆仑同门在此,老夫定叫尔等魔道鼠辈有来无回!”
说话的人是蜀山长老“元诚”,蜀山自掌门以下的“元”子辈共计十二人,分别是“锋、毅、殇、清、海、岚、诚、扬、飞、露、西、浪”,总领蜀山门中司法、授课、医药、内务等各个方面,今日得知劫源门来人,派出了以元诚和元飞为首的蜀山知客队伍,共计二十余人,本来是不与魔道交往的,但是劫源门此来为的不是小事,而且又有昆仑来人居中调解,自然不好以刀兵相向,一言不合,元诚便怒斥对方。
而劫源门那边来的则是“谈鬼”郭羽和“恶鬼”伯光领队众人,伯光性暴,一听元诚老道叫板,当场也是桌子一拍,站起来怒道:“好极了,早就听闻贵派剑法冠绝江湖,号称‘无恶不诛’,在下‘恶鬼’今日就领教了!”
“大家都息怒嘛。”来自昆仑的一位长老连忙挥手打起圆场,“两边都且放下偏见,还是心平气和的谈一谈才好。”
“有劳昆仑的诸位道友了。”“谈鬼”郭羽放下手中竹简,站起来先是对着昆仑的来人揖手施礼,“感谢诸位这些年来不辞两地奔波,为我山野之门排忧解难。”
“应该的。”昆仑的几位长老也回了一礼,“贵派和蜀山牌同时江湖上正、魔两道的南天一柱,但凡有事我们自然要出面调解。”
郭羽继而转头看着对面的蜀山人冷冷说道:“窃曾闻君子不行苟且之事,需以光明磊落为自律标准。算起来,自从两朝战争结束以后到今天,已经是我们第十四次来蜀山了,当年我派前任掌门,也就是我的恩师‘天源道人’为两朝战争大局之重任来到蜀山议事,不想蜀山居然暗自扣押我师父以及两位师叔,一直到今天,我们屡屡来蜀山要人,但是贵派却一直推诿不认,如此下作之行,有违贵派一向正道君子的美名,还望贵派放人,我们愿不计前嫌,两派释好,不知如何?”
“荒谬!”蜀山元飞抢在元诚前面说话,他是一个面目斯文的中年人,素来性格稳重,执掌蜀山知客之责,他有条不紊的驳斥郭羽,“道友此话真乃旷古绝今第一荒谬之语。”
“谬在何处?”郭羽反问。
元飞回道:“天源前辈在数十年前的战争中来我门中议事确实属实,就在脚下知客崖的另一处楼中,但是那日因某些原因走水失火,贵派掌门和几位同门在大火中一起失踪,是否烧死还不得而知,此乃天下皆知之事,何故反诬我蜀山扣押贵派掌门?火灾遗址尚在,诸位可以现场查验一二,以证我言。”
“你才是荒谬!”伯光大怒,“想我师父乃堂堂合体期的大神通者,手段通天,名震江湖,岂能被一场大火烧死?火灾不过是尔等蜀山匹夫遮掩丑事之劣举,行下作之事在先,撒谎推诿在后,今日不救得我师父回来,非要尔等血溅三步之内!”
“好啊。”元诚白眉倒竖,拔剑在手,站起身子,“魔道腌臜鼠辈,老道不才,原先斩你首级以慰蜀山列祖列宗之名!”此话一出,顿时双方弟子全都警戒,剑拔弩张,激战一触即发。
“诸位且慢!”昆仑的另一位长老立刻起身居中调停,“两派都是堂堂大派,岂能轻易刀兵相向?且放下兵器,慢慢说来。”
元飞和郭羽同时挥手,示意众人冷静,场中诸人才慢慢放下兵刃,元飞淡淡说道:“那日和贵派掌门同来的还有其他几位魔道门派,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们,而且我怀疑是不是他们从中作梗,下了暗手掳了天源前辈去,你们何不调查清楚再说。”
“这十年来我们早已明察暗访,确定我恩师就在贵派。”郭羽寸步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