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庆长老叹息道:“如此可抬进来,待我用药施针,二十余天以后再看情况,如若还是不醒,年轻人你要有心理准备了。”
楚寻语在人群中听了吃了一惊,当下忍不住叫道:“且慢,如此一来,此人就无救了!”
众人听得楚寻语的叫喊也是惊讶非常,全都回过头来看是何人,眼见着是个身背长剑的年轻后生,当下议论不已,成庆长老听来则显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冷声喝道:“汝乃何人?焉敢出此狂言?”
原来是楚寻语骨子里那股医道仁心的性子又冒出来了,他开始在旁边冷眼瞧着,听得成庆长老所言不禁暗自捏把冷汗,须知,这人此时已然是体内灵气紊乱,血脉淤积,时间拖得越久越麻烦,很容易伤及经脉,如果在来个二十来天,恐怕就算治好了也是废人了,如何不出言阻止?当下楚寻语揖手施礼道:“前辈,原谅在下言语冒犯,但是晚辈也粗通岐黄之术,前辈方才所言乃常规手段,患者情况堪忧,非得用非常之法医治方可出奇效。”
成庆长老大怒,心中火气,暗想你一黄口小儿安敢在老夫面前夸口?当下冷笑连连,问:“未闻足下在何处从医?又有哪般作为?”
“在下一介散修,久在江湖漂流,有幸粗懂雌黄三味,一时不忍出言冒犯,还望前辈见谅,但是为伤者计,为家人计……”
楚寻语还没说完,成庆长老就不屑的打断他:“够了,量足下一介江湖赤脚郎中,如何能在鲁班门下弄大斧?真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此话一出,周围围观众人不禁纷纷嘲笑起楚寻语。
楚寻语见被众人嘲笑,当下也有些恼怒,不禁反问:“蜀山自古以剑雄踞江湖,也未曾听闻医道出众,那前辈不是也自傲了嘛。”
“放肆!”
“此人好无礼貌。”
“出言不逊,赶出去!”
“……”
周围蜀山弟子纷纷喝斥。
成庆长老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手摸胡须得意的说道:“今日也好教足下明白,老朽虽不才,但年轻时闯荡江湖之时也懂些药理,行医救人不说,还曾蒙药王府医国圣手的点拨,受益匪浅,所以还是有些手段的。”众人听来不禁更加信服成庆长老了,原来是受过医道魁首的药王府教诲,当下称赞连连。
“哦?”楚寻语差点乐了出来,合着闹半天原来是自己家人教出来的半路徒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不过也不好表露身份,索性直言说道,“且不言药王府,只看眼前,前辈方才说需二十余天,晚辈不才,只需半日,便可让伤者苏醒,有道是‘闻道者无有先后’,医术高低不看出身,我愿一试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