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扬了扬手里的锁,“一大早看你们不在房里,我们昨天锁的锁也掉在地上,这可吓着我们了,还以为你们咋地了呢。”
“恩?”慕缘一愣,“这锁,是你们锁的?”
“是啊!”
“为什么?”
“嗨!是这样的。”老张头就倒出了原因,原来昨夜他们来了以后进了房间,倒头就睡,他们父子俩晚上要出门喝酒,怕这些所谓的“中原客商”身上带着的金银细软给人偷了,那就不清楚了,所以就悄悄的反锁了房门。
而巧合就在这里,他们五人根本就没有睡觉,直接隐着身形,透墙而出,透墙而入,根本就没注意到门上有锁,后来还是观月生发现的,直接用法术,打开锁头,还以为有什么古怪在里面呢。
不过还是老张头的儿子聪明,奇怪的看看众人,问道:“爹,这锁是咋开的?钥匙在俺们手里呢。”
“恩?对呀!”老张头也反应过来,奇怪的看着楚寻语他们。
“这个……”观月生眼珠一转,瞎话张口就来,“在下以前在中原做过锁匠,所以很是精通这玩意儿,方才起来一看,门反锁了,不明所以,于是就从门缝里弄开了。”
“哦,是这样啊。”老张头这才明白过来,连忙笑着道:“师傅,俺家还有两把坏锁,等会给你瞧瞧,看看能修好不?”
“行、行啊!”观月生尴尬的答应下来,就赶紧拉着几人回房了,万一这父子俩真拿出什么锁来,自己可修不好,倒时候一定露馅。
几人回到房里等着天黑,除了中午露面吃顿午饭以外,基本全在房间里商量对策,简直是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挨到傍晚,大伙准备今晚,一定要揭开谜底。
楚寻语道:“诸位,天色不早了,眼看着就要天黑,别的不,等会我们出去直接隐身,挑个人家盯着,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唱哪出!”
“行!”慕缘表示赞同,“我先出去洗个手,回来后就出发!”
“好!”
慕缘转身就出了门,到了院子里,找到水井,准备打筒水来洗洗手,昨天还帮楚寻语补墙来着,闹腾到现在,手都弄脏了,赶紧放水桶下井。
正想着呢,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厨房“咣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了,一定是老张头他们家人在做饭,慕缘抬头看看天色,才是傍晚,还有一会才黑,于是老毛病又犯了,摸着肚子想道:要是进去拿些吃的解解馋,应该误不了晚上的正事嘛。
于是厚着脸皮走到了厨房门口,敲了敲门,似乎毫无反应,慕缘感觉了一下,里面好像没有人,那刚才的声音是什么?难不成是只耗子?也难怪,农村嘛,老鼠多,算了,自己进去吧,反正又不是头一回进别人家的厨房。
手一推门,就进去了,因为是傍晚,厨房里面黑,慕缘做贼心虚,也不敢灯,就摸着黑,往蒸屉那走,心想要是还有几个剩满头就好了,忽然听见“咯吱、咯吱……”的怪声传来,不禁心里奇怪,寻着声音望去,结果差吓出声来,因为他看见老张头的儿子正蹲在灶台后面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
“嗨!”慕缘看清楚背影以后,才松了一口气,张口就道,“我哥,你活吓死人,干什么呢你?”
张哥似乎没有听见,还蹲在阴暗的角落里倒腾什么,慕缘忍不住走过去,隐隐约约看见他在吃什么,难不成和自己一样,也是同道中人?于是叫道:“哥,悠着,吃什么呢?嘴里塞这么满!”
可是那子还是没反应,慕缘本能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鼻子轻轻一嗅,似乎有些臭味,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他的肩膀往后一掰,喝道:“你到底在干什么……哎呀!什么东西!!!”这一声怪叫,一下惊动了屋里的楚寻语他们,连忙夺门而出。
慕缘当场就快吐了,原来他看见此时此刻,那张哥早已面目全非,形同禽兽,正蹲在角落里,啃食他父亲老张头的尸体,老张头被开膛破肚,躺在地上,鲜血顺着墙角流淌,张哥面目狰狞,满嘴都是碎肉和内脏,嘴里正在大口咀嚼,回头看着慕缘,露出了一脸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