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尘作为一位老人家,提出的问题总是很尖锐,一语中的是最好的形容了,他问柳泉雨君想告诉我们什么,其实这也是楚寻语一直在揣摩的,所以他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没想到望尘却不以为然,他笑着摇摇头:“此想法过于肤浅了。“
“哦?”楚寻语一愣,“还请前辈指教。”
望尘笑道:“我认为柳泉雨君应该不是一个在乎别人想法的人,人生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心胸宽广,豁达似海的强者了,为了一别人的议论,就误入歧途,那可能性微乎其微,‘真相’的力量在强大,也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心胸,所以,我认为,柳泉雨君之所以带着‘真相’到处走动,其实是无意中被逼迫的。”
“无意中被逼迫?”慕缘愣了愣,“此话何解?”
“我认为是这样。”望尘解释起来,“柳泉雨君应该是渡过天劫以后,得到了‘真相’,而且也应该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但是无法封印它,因为她没有密法对槽,所以她也很无奈,加之她的内心一直有一份对于门中故旧的眷念,所以被‘真相’有机所趁,造成了后来的局面,她自己也应该很清楚,并且后悔不已,只有将它隐藏起来,直到我们出现,至于她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倒是合情合理的。”楚寻语头,“还是前辈的见解独到,且认识深刻。”
“好了,话回来,我们明天是不是要准备出发了。”慕缘提醒行程的安排,“你们还记得大明湖畔那个梅晚和观月生吗?”
“记得。”楚寻语头,“我们又要在一起旅行了。”
“上次我们在江南分手的时候,他们约定是在济南大明湖畔见。”慕缘笑了起来,“似乎他们很在意灵宗的事情啊。”
“当然在意,毕竟那盏黑灯是他们的东西,而且他们一定还知道些什么,否则不可能这么着急的寻找。”
慕缘很是赞同:“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急着找,是有原因的,感觉一把大刀裹挟着寒风而来,冲着我们生命来的,他们就不一样了,充其量就是失去了一件法宝而已,至于这么着急吗?所以这一次见面,一定要想尽办法逼他们实话。”
“不错,公孙燕的情况如何?还在苏州吗?”楚寻语问道。
“没有了,公孙师妹昨日传信,已经回到了蜀山,目前蜀山上下不太平。”慕缘忧心忡忡。
“哦?怎么讲?”
“据公孙师妹传来的消息,蜀山上下最近闹出了魔门妖孽的传闻,已经有数位弟子遇难,就连高威那子,都和魔门妖孽有过交手,但是没有性命之忧,被来人救下,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抓到元凶。”
“哦?”望尘也很是意外,“蜀山境内高手如云,怎么会有魔门妖孽主动找上门?真是玩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慕缘无奈的笑笑,“这分明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楚寻语一锤定音:“这样吧,蜀山那边要保持联络,告诉公孙师妹,叮嘱她万事心,这事还没完,恰恰是一个开始,我们明天出发,汇合了观月生和梅晚以后,一路北上,直逼长白山,寻找灵宗的下落。”
“好,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一大早,楚寻语三人就和菁华露君告别了,菁华露君头,告诉他们万事心,灵宗之人诡异难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几人施礼告辞之后,就立刻下山,一路朝济南而来。
北方历来寒冷,在泰山耽搁这些日子,山下早就飞雪连天了,楚寻语三人找驿站买了三匹新换过马掌的东北好马,因为北方马善走雪路,一路顺着管道前行。
走了几日以后,大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慕缘在马上抖抖身上的雪花,忍不住道:“北方这么早就下雪了啊,而且还是这么大的雪。”
“是的。”楚寻语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天上纷纷洒洒落下的雪花,心中也是有些许担心,一把擦掉眼睑上的积雪,道,“北方自古多雪,越往北走,气候越是严峻,当年在北方作战,气候也是我们一大难题,很多南方士兵都因此卧病,所以严寒是北方最大的屏障。”
“是啊,也不知道商芊师妹怎么样了。”慕缘想起了商芊那傻傻的可爱模样,“上次在江南,你姐姐大婚的时候,她也没来,法家的人她因为某些原因在闭关,尽量在北方汇合,可惜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我想应该她确实有事吧。”楚寻语笑了笑,“其实少了她就缺少琴音的气氛了,我也很盼望她的到来。”
“那莫语呢?”慕缘有些放心不下,“她也是中原八俊之一,会不会出事?”
“不会的。”望尘这时候在后面插话,“她身边不是有胡笑林和燕枝丫头吗,胡笑林暂且不,那丫头可是诡异的很,多半不会出事的,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