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楚寻语头,连忙问道,“方才可有戮梦门的人来过?”
“并无一人。”欧阳娉婷摇摇头,“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楚寻语低头沉思不语,忽然感觉到望尘和慕缘上楼的气息,就知道他们来看望他了,连忙掀开被子起身,至于欧阳娉婷,楚寻语也不用多想,知道她自己会回去的。
“恩,身体恢复的很快嘛。”望尘淡笑如故,推门而入,看着楚寻语头,“武修者**强横,果然恢复的异于常人,这里……咦?”望尘到这里,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便举目四下张望什么。
“前辈,怎么了?”慕缘奇道。
“好像这房里还有一人。”望尘一脸古怪的道,“可是明明这里却没有其他生命的气息。”
“什么?”慕缘警戒的看看周围,“是不是有什么人潜入这里了?”
楚寻语看见二人疑心大动,不禁有些好笑,但同时也很佩服望尘的五感通灵,居然连欧阳娉婷的出现,都能感应到,看来天机阁的秘术果然不可觑,不过眼下的事情重并非是这个,而是想看看品奕临走之际给自己的那个竹简和人偶才是当务之急,于是站起身子,披上衣服道:“二位,我们看看眼下的事情吧,尤其是关于灵宗‘铮’的消息。”
此话一语中的,两人都立刻坐到桌边,慕缘拿起桌上的茶杯,到出清香四溢的茶水,等着楚寻语拿出竹简,楚寻语也没有含糊,随意的坐下,从袖子里摸出那竹简,给众人看看,结果里面的消息还是让众人有些惊讶。
灵宗一脉的历史已经不可考证,他们低调神秘,很少行走世间,具体修行什么功法也无人得知,似乎和佛道有关,但是又不确定。他们一心苦修,不管世间如何多灾多难,也不去关心,冷漠这两个字,几乎是对他们最好的写照。
两朝战争时期,元明双方在北方大战,杀的昏天黑地,都曾经派人去寻找灵宗,极力想拉拢他们加入自己这边的阵营,可是都无功而返,楚寻语也曾经被派出去寻找过铮的下落,可是找了数日,连人家山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只好沮丧的回来,这事可是让自己时刻铭记在心。
所以家中的典籍上记载也不多,有过他们上门求医的记录,不过也是寥寥几笔,都是某年某月某日,灵宗的人前来求医,花重资请药王府高人出手,事后也再无联系,楚寻语回家的时候,还问过父亲,可惜也一无所知。
品奕这卷文字上,提到了这样一件事:他这次下山历练之时,曾经在应天接受皇命,恰逢有一任知府刚刚从东北调任回京,他在上书折子当中,提到过他此次下江南,途径长白山一带时,遇见了祥瑞降世。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那天在长白山脚下,知府带着家眷仆人停下住宿一晚,第二天夜里,知府特地起床,行山路去天池东南的观日峰上看日出,这可是闻名天下的胜景,要是错过,岂不可惜?
这知府气喘吁吁的爬上观日峰,一片黑漆漆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黎明,却迟迟不见日出,不禁有些奇怪,正坐在石头上纳闷的时候,忽然天空中,一片紫色光华大作,瞬间闪亮了整个天空,随后就消失不见,知府不明所以,正要仔细看个究竟,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位背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年轻人,此人生的消瘦挺拔,面庞有棱有角,端的英挺,但是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显得有些乖张,一双冷峻的眼睛,四下打量周围,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知府,仅仅是冷哼一声,便转过头去,不在管他。
那一刻,这个知府震惊了,天边慢慢升起的日出渐渐照亮了天际,一片光华之下,那名年轻人长发随风而舞,冷峻的表情似那寒谷冬水一般,让人心惊胆战,知府双腿一软,以为是仙人降世,连忙下跪膜拜,可是一抬头,眼前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这就是事情的始末。
三人看完竹简记载内容,纷纷了然于心,看来此人必是铮无疑。铮出生于魔道四宗之一的灵宗,又是灵宗掌门的大公子,生性孤傲冷漠,他不杀这个知府,不是因为他善心大发,而是因为他不屑于杀此人。铮这个人一向只和自己看的上的对手交手,否则,你就是让大明天子朱元璋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噗之以鼻,无视而过。
“天池东南的观日峰吗?”楚寻语想起两极之地中,那个男子的话,自言自语道,“还有那个紫色光华,和前辈的差不多,看来就是那里。”
“恩?你什么?”慕缘在一旁听见,奇怪的问道。
“没有,我是,这次去北方长白山一脉,已经找到了线索了,就在这个观日峰。”楚寻语斩钉截铁的道。
“不错。”望尘头,表示同意,“看来铮还没有遇上什么事,否则就不会出门而去,不过也不要紧,我们这一去,是找寻那个黑灯的线索,而不是什么找到狰,他要去就去吧,我们还少了一个麻烦。”
楚寻语和慕缘二人皆引以为是,不过楚寻语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不祥的预感,似乎体内隐隐有一道魔气翻腾,心头一阵恍惚。
“怎么了?”慕缘看见楚寻语一阵发愣,连忙关心起来。
“没什么。”楚寻语回过神来,笑笑道,“灵宗的消息知道了,那么下面,我们来看看这位柳泉雨君留给了我们什么好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