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慕缘的话,二黑就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好意思的道:“这咋的,客人你好好的马,就那什么了,这咋的。”
“了,不关你事,但是关别人事。”慕缘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穿过人群,来到老者桌前,故意装出一脸挤眉弄眼的无赖样,用手掌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老头,给爷我站起来。”
这么一拍,别二黑了,连周围的客人都吓了一跳,怎么找茬找到一个陌生的老人身上去了。老者自己也是,慢慢抬起眼睛,打量起来人,以他的修为,自然看不出已经伪装过后的慕缘,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半短发的年轻人,衣着还算干净,不过一脸地痞无赖的样子,心道不过是一个凡人,如此尔尔,于是冷笑道:“哦?你就这么和老人家话吗?”
“老人家?我看你是为老不尊的东西。”慕缘用手一指马,冷笑道,“这笔账我们怎么算?”
“你什么?”
“呦,我看你不仅是为老不尊,还是老不正经,好的没学会,就学会耍无赖了,而且还是个老无赖。”
“你……”老者怒极问道,“年轻人,注意你的用词,适当的给别人一尊敬,你的马死了很不辛,但是怎么能引咎到我的头上?”
“好哇你,还敢抵赖,我明明亲眼看见你伤了我的马。”
“什么?”老者大吃一惊,表情不免一愣,心中暗道一声晦气,明明是背着众人干的,动作又,人又多,怎么偏偏给这马的主人注意到了?于是用神识再次打量了一番慕缘,确实是凡人一个,口气又冷了下来,“你我伤了你的马,你有何证据?莫要诬陷好人。”
“还敢狡辩。”慕缘冷哼一声,“我亲眼看见你把一枚银针射出去刺在马脖子上,你居然睁着眼睛瞎话,不知道,你今天不赔我的马,就别想走了。”
“老身确实不知。”老者一看事情败露,心中懊恼,但是吃定了慕缘是个普通人,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心中也嚷嚷着晦气,这要是人少,用修真者的手段,自然可以脱身,可这里周围这么多凡人,真是活生生气煞人也,只好厚着脸皮,耍起了赖皮,一脸死活不认账的样子,看你子能奈我何。
这就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劫道的碰上偷钱的,都是一家人,和谁耍不好,偏偏和慕缘耍起了无赖。慕缘这人自性格就是人来疯,一个佛门弟子,什么不好,偏偏好捣乱这一口,鸡犬不宁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上蹿下跳那叫个美不胜收,所以,今天老者真是背到家了,老无赖撞上了无赖,真可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慕缘一看老者架势,就知道要发挥自己强项了,立刻一把扯住老者的袖子,就坡下驴,高声嚷嚷道:“老家伙,你耍无赖是吧,好、好、好,你跟我走,走,去衙门讲理去,走,去衙门,咱们好好这个理,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就没有理的地方,走,起来,跟我走。”
这一下周围炸开了锅,有人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的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别这么为难人家……大家纷纷指指,目光一下子注视在老者身上,且看他如何反应。
老者自己也是叫苦不迭,怎么忘记了人间还有个叫衙门的地方,周围人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也不好发作,而且这次还是偷偷跑出山门,本来干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现在还要去衙门,真是气的直哆嗦,心中直埋怨,怎么碰上这么个无赖,只好服软道:“你这马值几个钱?我这里还散碎银子,你拿去,莫要纠缠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
“哼哼,我这马啊……”慕缘鼻子一抽,“我这马你赔的起吗?”
“笑话,不就是一匹马吗。”
“所以你是井底的癞蛤蟆,看不得一片天,爷今天告诉你,你听好了,咱这马,能跑西北万里沙漠,能游四海龙宫,撒开蹄子可日行万里,壶公缩地也望尘莫及;停下立如古钟,风吹日晒也雷打不动……”
“荒唐,你是你这马吗,我听着怎么像西王母的神马。”老者一听慕缘胡吹乱侃,差没气的晕过去。
“的好,你倒提醒我了。”慕缘眼珠一转,一脸得逞的笑容,“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西王母托梦给我,我的马以后要到天上给她拉车,赴那蟠桃仙宴,你有多珍贵吧,这样,我要的不多,你就随便拿个两三千两吧,咱们就私了算了。”
“哗……”周围人一听顿时又炸开了锅,这摆明了是坐地起价,明眼宰人啊,大家都纷纷指责慕缘太无赖。
“够了……”听见周围吵翻天的声音,老者的面子上实在挂不住了,一拍桌子,气恼的盯紧慕缘双眼,缓缓的开口问道:“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