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他。”楚寻语一指身边的慕缘。
“恩?啊,是、是啊,怎么,我不像吗?”慕缘一听,故意挺起胸膛,用着及其严肃的表情与胖知府对望,但是望归望,心中还是没底,自己毕竟是冒牌的,有些心虚的声嘀咕道,“喂,野郎中,什么乱七八糟的兵部左侍郎?我从来没当过官。”
“嘘……声,拿着。”楚寻语暗自掏出一块令牌给慕缘扣在手中,“拿给他看,这个可以证明的你的身份。”
慕缘接在手里,趾高气昂的走进桌子,“啪”的一声脆响,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扣在桌子上:“拿去,看仔细咯。”
胖知府大惊,连忙拿起这东西,和师爷一起,上下打量了许久,声商量起来,慕缘一把夺过,埋怨道:“拿回来,别弄坏了,你们赔不起。”完,还装模作样的低头检查一下,看看令牌是不是真的给他们弄坏了。
其实慕缘自己也不知道这东西什么样,楚寻语刚给他,他就给递了上去了,乘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一番,这才看清楚,这块令牌真的是纯金打造,部有一孔,可以穿绳通过,牌面上有双龙戏珠的图案,刻画的叫一个仔细,额大须出,盘躯直上,威武刚直,彰显天朝风范,双龙环抱楷写的“兵部”二字,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令”字,下面刻写了一排字,记载了被封赏的时间、地。
慕缘一阵奇怪,不知道楚寻语从哪里弄来的兵部令牌,思索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了,这是当年两朝战争的时候,楚寻语效力军中,军中化名叫楚奕,号思奕,徐达将军给颁发的。因为在与元朝第一名将王保保作战中,连斩元蒙法师十六首,战功卓著,凡人王庭中,官拜兵部左侍郎,不过后来被打成了叛徒,那这东西还能有用吗?
于是就站回原来位置,声问道:“我,你这牌子现在还能用吗?”
“肯定没用了,当年我下天牢那会,这牌子就被作废了,我没舍得扔,给保留了下来,现在拿出来蒙蒙人还是不错的。”楚寻语坏笑一声,悠然回答。
“大人,这牌子是真的……”堂上的师爷声提醒胖知府一句,胖知府也肯定的头,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兵部冒出来一个楚侍郎,但是有了这牌子,等于身份的象征,只好下得堂来,跪拜慕缘,口中颂道:“徐州知府朱达魁,见过侍郎大人,还请侍郎大人恕罪。”
“恩,起来吧。”慕缘装出一副镇静自若的表情,“恩?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猪大腿?这是什么称呼?”
“哦,不是,是朱达魁,不是猪大腿。”胖知府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楚寻语声提道:“大人,该上去升堂了。”
“恩,本官知道,不用你多言。”慕缘白了一眼楚寻语,摆足了官架子,心里坏笑起来,野郎中,看我不整整你。气的楚寻语又是一阵无奈。
慕缘像模像样的坐在堂上,望尘和楚寻语也陪在一边,慕缘坐定以后,冷笑道:“朱大腿,我且问你,你知罪吗?”
胖知府吓的连忙再跪:“下官有眼无珠,误将侍郎大人关入大牢,下官知错了。”
“扯淡!”慕缘一拍惊堂木,“本老爷不是问你这个。”
楚寻语一听,连忙提醒道:“斯文斯文,莫要这么低俗。”
“不是的。”慕缘连忙声解释,“我寻摸着,兵部都是征战沙场出身的,军中粗口子习惯了,才故意装的这么低俗。”
然后不管不顾,直接叫道:“来人啊,先把这胖子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
“啊?”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这怎么还没审,直接一顿胖揍?尤其是那个胖知府,一听要打自己,连忙叫屈:“大人,大人,下官除了这个,还有哪里错了?”
“猪头,你连哪里错了都不知道?再加二十大板,一共四十大板,给我重重的打,打完了我在告诉你。”慕缘一听,立刻在给加了一项罪名,从案子上放着的盒子里,随手抽出了一块木牌,丢在地上。
这下底下所有的衙役都为难了,不知道该不该听话,毕竟是自己的头上司,这要是打了,回头给自己鞋穿,那还了得?慕缘一看场面尴尬,无人应声,就想到了其中关键,干脆心一横,索性吹牛就往大了吹:“都听好了,本老爷从应天而来,是奉了皇上的密旨,你们谁敢不听,或者不打这个胖子,本老爷回应天以后,一定面见君王,把你们株连九族,全都抄家问斩。”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楚寻语和望尘在一旁听的瞠目结舌,他怎么什么话都敢?这才叫扯淡呢,慕缘连忙私下声解释:“没法子,反正是吹牛,吹破大天也没人知道。”
堂下衙役一听,乖乖,连皇上都扯出来做后台了,没法子,只有打了,只好上来几个人,架起哭丧着圆脸的胖知府,拖到外面一通好打,直揍得外面传来阵阵嚎叫声,真是惨不忍睹,古语的好,叫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过了半晌,胖知府给衙役又架了回来,痛的眼歪鼻子斜,满头大汗,对着慕缘就要拜,口中还道:“大人天威,大人天威,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
“哦?你知道哪里错了?”慕缘伸出头,轻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不知道,下官只知道错了就行了。”
“狗才!”慕缘闻言大怒,又丢了一个木牌,喝道:“在给我拖出去打,一直打到他知道哪里错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