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吸入一口气,楚寻语身子一低,入了湖水。水中的鱼儿在夜晚不禁迟钝了许多,经常能被肢体碰到,才惊吓的游开。
过不多时,楚寻语看见一片礁石背后,有白光出现,便有了计较。慢慢的漂过去,果然,公孙燕正在水底打坐调息,头上浮着一颗白色珠子,使得她衣襟不湿,似乎有避水的功效。
“谁?”感觉到有人来到,公孙燕猛然睁开双眼,作警戒状,同时也暗暗惊讶,来人手段非凡,居然能如此无声无息。
楚寻语在相距一丈处站着,笑着施礼道:“公孙姐,别来无恙啊。”
“你是……”公孙燕一阵疑惑。
“我们也算老相识了。”楚寻语平静的回答一声。
“哦?”公孙燕可不信,不过脑子里确实又有那么熟悉感,似乎有那么印象。
“我就知道,你必然受了伤,是自身体内精魂被观月所伤,受损了许多吧。”
“你到底是何人,你又有何居心?”公孙燕冷然问道,将长剑拿出,“就算我受了伤,但我也是堂堂的中原八俊之一,对付你这种宵之辈是够了。”
“我?宵之辈?”楚寻语一阵苦笑,你是中原八俊,吓唬谁呢,你是我也是。只好无奈的反问她,“你以为我是来乘人之危的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向你打听谈梦消息的。”
“什么?”公孙燕大惊,“你看见刚才我和别人交手了?”
“一清二楚。”
公孙燕暗道一声不好,此人必是宏道门的人,没想到宏道门还埋伏了一人在暗处,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
看见公孙燕阴晴不定的表情,楚寻语已经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连忙解释起来:“不要误会,我是慕缘的朋友,受他之托,来找你的。”
“慕缘?”公孙燕倒是迷糊了,“他?我和他仅仅是泛泛之交,他又何必来寻我?”
“我是想来带你回去,清楚谈梦的事情。”
“什么?”
“公孙姐,你仔细想想,你冒然和宏道门的人交手,万一闹大了,宏道门与蜀山和苏州名家一脉,不是结下了仇恨?这样你就成了罪人,还是和我回去开诚布公的谈谈,这样方为上策。”
“哦?”公孙燕反问一句,“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我让渺情宗的一个朋友帮忙的。”
“渺情宗?”公孙燕表情为之一冷,“果然是魔门妖孽,居然还花言巧语,假托慕缘之名。”完,几欲动手。
“等等!”楚寻语连忙叫道,“我本事散修,对于正魔两道毫不在意,你且等下,我有信物在手。”完,就用袖里乾坤之术,在袖子里一阵好找,结果翻出了一块破旧的木牌,丢了过去。
这块木牌不是凡物,是天界寺内部的令牌之一,上面含有佛法所化的法阵和暗语,一般人仿制不来的。这块令牌,是时候慕缘偷偷拿给自己,为了让自己方便溜进寺内来,找自己玩而特地偷来的,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公孙燕皱着眉头,接在手中,察看了半天,疑惑的问道:“这牌子是真的,但是慕缘何必这么关心我的事情?”
“这些事情,不便多,乘着事情没有闹大之前,你和我回药王府的江南宅子,自有分晓。”
“笑话。”公孙燕赫然道,“都已经动手了,想必那个梅晚大姐回去一定大呼叫的发脾气,事情早就闹大了。”
“不会的,不会的。”楚寻语笑着安慰她,“谈梦的事情,只不过是冰山一角,不管是慕缘还是宏道门,都是为了不同的事情,而追查到同一个结果上来了,事关重大,我保证梅晚他们不会声张的,为今之计,还是速速与我回去,清楚为上。”
“我要是不随你去呢?”公孙燕知道令牌是真的,但是根本不打算相信眼前这个油嘴滑舌的陌生人。
“难道你不想知道谈梦的背后原因吗?”
“这……”公孙燕一阵迟疑。
楚寻语暗笑一声,给自己套上了,看来谈梦和她还真的有什么关系,由不得不和自己回去,继续乘热打铁的道,“放心,我们回的是药王府驻地,那里江湖各路前辈都在,想为难你,比登天还难,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吧。”公孙燕也是艺高人胆大,“我就和你走一趟,假如有什么不对,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好,随我来。”楚寻语便带头往水面出去,公孙燕尾随其后,没想到刚出水面,萌殇就迎了上来,慌张的叫道:“快走,来了个前辈,一身血迹,甚为可拍,我不能敌,似要杀人报复,好大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