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望尘与楚寻语二人在东山大战盅雕,宏道门梅晚亲自下山寻此二人,中原道门和平的水面下却是暗流涌动,各怀心思。咱们在看看那南阳城外,咱们故事的另一条线索,从这里开始。
一轮骄阳挂在天边,这夏日酷暑当真难耐,尤其是这正午时分,田中劳作的农人辛苦劳作,着炎炎酷暑,却毫无怨言,当真是:“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这田中尽是短衣农夫,但是仔细看来,其中有一人,身着黄杉,半短齐耳发,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也在那一片稻田之中,挥土抡镐,干的不亦乐乎,对着炎热高温丝毫不以为意,但是嘴里却在嘟嘟哝哝,似乎在埋怨什么。
“唉……僧苦也,僧苦也,谁知道夜深人静之时,出门去邻家厨房拿了些斋饭,被那师傅撞上了正着,结果被罚劳作三千里,苦也,苦也。”这黄杉年轻人便是金陵天界寺住持坐下得意弟子,也是默崖大师要望尘照顾的慕缘僧,这不,被罚出师门,劳作之中。
“呜,这一路,不知有多远,要劳作而去终南山,师傅也是故作样子,什么机缘在至相寺,去那里问候海博掌门,当真是晦气,去厨房拿斋菜,大半夜的,堂堂掌门站在那里作甚?还偏偏去的是邻家的厨房,真是晦气了,分明就是故意来拿我的……”擦擦头上汗水,慕缘一路上嘀嘀咕咕而来,一直为这事情感到不满,撇着嘴角,满口抱怨之声不绝于耳。
这慕缘虽然是当年的中原八俊之一,天资横溢,但是却是个好动之人,不似一般的佛门中人,庄严肃穆,而是天性活泼,喜欢调笑众人,正所谓佛门广大,无不可度之人,所以慕缘在这佛门中也算是异类,明明性格放荡不羁,嬉笑怒骂,但是天资聪颖,修为佛法无一不精,连天界寺掌门方丈惠昙住持也忍不住夸奖他,这些年来,在佛门中,人们倒也逐渐接受了他。
这不是,一身修为明明已达立见,即将突破悟真期,早已辟谷多年,可以不吃不喝,却独爱凡尘美食,隔三差五的要去寻摸一些人间食物以慰口腹,好在他不违师门规矩,只食素食,倒也算勉强守了清规。前不久,半夜乘黑摸到邻家厨房,拿了两个馒头,还准备再盛碗汤带走,刚一转身,只看见一个老僧手持念珠,默不作声,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一下,可把慕缘吓了一大跳,饶是修为高深,也给惊的不轻。
这老僧正是当今天界寺主持惠昙大师,也是慕缘的师傅。结果嘛,当然不必,第二天就公开批评了慕缘不守寺规,犯了贪、吃、盗三项,是无意中给为师本人撞上云云,要罚他劳作去终南山的至相寺。
这可把慕缘给气的直翻白眼,这、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半夜的,我去厨房,正好给你撞上了,而且去的还是邻家的厨房,你一个堂堂主持,居然早就躲在里面,藏了气息,拿我个现行,这不是摆明了等着我嘛,还什么佛门广大,机缘甚深,要我前去拜访一行,这可真的是哭笑不得。这一路上,慕缘都在嘀嘀咕咕的,满口抱怨。
就这样,慕缘一路劳作一路向前,来到了南阳城外,南阳城,古时候又称“宛”,因地处伏牛山以南,汉水之北而得名。在历史上倒是与很多著名人物有关联,例如什么商圣范蠡,医圣张仲景,科圣张衡,智圣诸葛亮,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日的中午,慕缘在郊外刚刚劳作完毕,往城中走去。
走在城中的大街上,看看时间,慕缘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觉食指大动,从口袋里摸出了散碎银子,这可是一路上做苦力换来的,师傅要劳作而去,没不准收获劳动所得,哼哼,慕缘想到这里,自己倒是有机可乘。
闻着香味,走访了几处摊子,买了一堆吃,一边走一边品尝着,这可真的是不错的享受,就这样,慢慢的来到了城外,继续向终南山进发。
城外,一片山林茂密之处,慕缘站在高处,看着远方,轻叹一声,忽然,听闻了一阵歌声,是一女子,只听得歌曰:
清风扬,云嫁裳。
雀低语,花言妆。
抚琴歌晨,
一路叹伤
盼月圆,茶已凉。
能解几分忧伤。
但见晨露已话晓,
岚吹裳,散尽芳。
慕缘听此曲,心念微微一动,身形一闪,寻得了那歌声的出处,原来是郊外一竹居前,便静静的等在门外,等主人抚琴完毕,不多时,只看见竹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侍女出门负手问道:“来人可是慕缘师傅?”
慕缘连忙用手扯掉嘴角边挂着的莲藕片,双手合十,正色答道:“正是僧。”
那侍女头:“我家姐恭候师傅多时了,请随我来。”
随后,慕缘便随那侍女进得门去。来到屋中,只看见一女子正坐在琴台前,起身回转,微微一颔首,道:“慕缘师兄,等你多时了。”
慕缘这时候看那女子,青丝用一个檀木发卡束于背后,身着青衣,眉清目秀,举止得体,手腕之上,挂着一个型度量尺形状的手链。在看背后,竹居之墙上挂着一副字,上书四个大字“定分止争“。
慕缘微微一思索,惊问道:“某非是商芊师妹?”
那女子笑道:“没想到师兄还记得我。”
慕缘也笑了笑:“许久不见,没想到商芊师妹已经结丹,当真是恭喜了。”
这商芊是何许人也?为何与慕缘这佛门中人称兄道妹?
原来这商芊,正是法家传人。姓商,自然是当年法家代表“商鞅”的后人,背后墙壁之上上书四个大字“定分止争”,乃是当年法家师祖韩非子所提出的法家精髓。当年春秋战国时期,天下大乱,百家争鸣,法家分三派:一派以慎到为首,主张在政治与治国方术之中,强调“势”,即权力与威势最为重要。一派以申不害为首,强调“术”,政治权术。一派以商鞅为首,强调“法”,法律与规章制度。
直到韩非子出现,统一了观,使法家第一次正真的统一了起来,韩非子当时著书《孤愤》、《五蠹》、《内外储》、《林》、《难》十余万言,成为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书成后传至秦国,秦王读后:“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
从此,法家算是真正出现在世人的视野当中,在诸子百家的百花齐放的局面中,独树一帜,为世人广为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