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语清醒以后,看见面前站着那人虽然一惊,但是也没有时间多加理会这事,立刻跳了起来,四下打量。意在寻找那黑色宫灯,望尘见状,虽然不知道他在寻找何物,但是也不破,静静的待在一旁看着,楚寻语找了半晌,此刻,哪里还有那黑灯的影子?未找到那物,不免大为失落,更加的感到了惊奇。
忽然,想起了眼前还有一位前辈,才一拱手,道:“方才是我怠慢了,先谢过望尘前辈援手之恩。”
“哦?”望尘倒是有意外,“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呵,当年玉虚宫论剑之时,望尘前辈就是座上宾之一,晚辈倒是有印象。”楚寻语答道,“更何况,当年算出王朝更迭的第一人,也是前辈吧,所以晚辈日后的事情,少不得和前辈有些关联了。”
望尘听到这里不禁有一丝苦笑,当年楚寻语的事情,他可是听了不少。但是不要紧,望尘微微一笑盖过道:“没想到思奕友这么快就从两极之地出来了,不仅恢复了修为,而且更进一步,结成了元婴,有因也有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另外得了一身剑修灵气,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要知道这天底下修行的方法千万种,但惟独这剑修是公认的战力最高一路,也许在其他阵法炼器上一无所长,但是实战搏斗,**之强横,是人所共知。历史上多少剑修都曾击杀修为高于自己的对手,他们的平时修炼就是要不断战斗,所以剑修修炼及其的缓慢残酷,外界认为他们只是一群好战的疯子,修炼的人是少之又少,剑修虽然厉害,却只是很少的一群人。
听到这里,楚寻语淡然一笑,也不是执着于这种事情的人,便问:“前辈来这里的时候可曾看见一只黑色宫灯?”
望尘一听,倒是一丝明了,显然,刚才楚寻语一起来就是在四处寻找,就是这个所谓的黑色宫灯了。
望尘摇摇头:“虽然没有见到,但是估计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楚寻语奇道:“此话怎讲?”
望尘便把来寻他的前因后果,了一遍,当然,中间省略了默崖大师的那一次会面内容和自己去武当山喝酒耽误事情的尴尬片段。
楚寻语听了,倒是颇不以为意,但还是要多问一句:“前辈来时,真没有看见那黑色宫灯?”
望尘听罢,不觉感到惊奇,问道:“这宫灯有何奇异之处,似乎很让你在意。”
楚寻语淡然道:“没什么,似乎和萧萧的死有莫大关联。”
望尘听见这里,便了然了,很知趣的没有问下去,但是还是很仔细的将刚才的情况形容了一遍。原来,望尘赶到辰州的时候,楚寻语已经在洞窟之中了,望尘在辰州上空搜索楚寻语的气息,忽然感到郊外灵气一阵激荡涌动,很不安分,当即赶来了这里,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
初到此洞内,看见痕迹,直觉反应,告诉自己来对了地方,再往下去,就看见楚寻语已经心魔上涌,坐在那里,满面黑气,身旁跌落了长剑,而他自己神智却昏迷不醒,于是出现了望尘刚才出手相助的一幕。
罢,便将地上的长剑捡起,递了过去,“你的剑。”虽然微笑着话,但是心中却无比震撼。因为此剑拿在手中,方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却发现这剑不仅长度奇长,关键是不知道这剑是何种材料制成。通体乌黑发亮,乍一感应,像是木质,但是重量却其重无比,如此怪异的材料,饶是望尘见多识广,也无法得知。
楚寻语此时才发现剑在地上,刚才光顾着找灯了,也没去关注从不离身的长剑,接过长剑,细细一想,望尘也许的实话,因为望尘在江湖上颇有美名,当年玉虚宫一见,也是极其正道的人物,不似作假才对,于是,也就没有深究下去。
要是望尘知道此刻他心中所想,当真要哭笑不得了。他自己还巴不得找到此灯呢,因为很有可能就是此次而来的目的。
出了洞穴,楚寻语道一声告辞便要走,望尘叫住了他,问道:“友欲往何处去?“
楚寻语此刻也是漫无目标,道:“继续游历天下吧,但愿能找到线索。“
“既然这样,”望尘道:“不如我和友一起,结伴而行如何?”
楚寻语此刻一听,倒是面露迟疑之色,望尘见到,便笑着继续道:“我下山的目的,便是如此,刚才已经和友了,现在看来,此灯日后与我也不得有大机缘。”
楚寻语听了倒是心念一动:“道长不是笑?这会有机缘?”
望尘笑道:“友倒是不信贫道观天查地之能了,有天机盘为证,此事焉能作假?”
楚寻语一听,思量了一下,便道:“望尘道长却是不介意我实乃是一个从两极之地逃出来的戴罪之人?”
望尘一听,摇头道:“友何必执着如此?两极之地凶险非常,天下闻名,但是历来,只有将这罪恶之人流放其中的决定,却从无规定何时归来日期的一。为何?只因那里异常凶险,能从那里走出来的人莫不是大智慧、大神通、大机缘者。向来有语,天道最公,对何人都留有一线生机,所以当友走出来的那一刻,便是这刑期正式结束的那一时。已经孑然一身了。”
楚寻语听罢,不禁笑道:“既如此,我和前辈便一同结伴而行吧。”
其实楚寻语本不欲同行,但是听到望尘一,天机盘有示,此灯与望尘也有机缘,才应允的,毕竟天机阁的观天查地之能天下闻名,也许真的有机缘不定,为了查清楚萧萧背后之谜,只好这样。
这正是,缘起的开始,两个应劫的人走到了一起,随后,还有其他应缘的人陆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