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拿到笔和纸,一边写药方,一边将在叶家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张明月震惊道:“五位宗师,都死了?”
陈继走到牛车旁边,掀开车上的草席,露出了五位老者的尸体。
张明月目瞪口呆,五位宗师,她都认识,不会错的。
忽然,张明月跪在地上哭道:“爹,你看见了吗?白鹤道长和陈继已经为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
……………………
王正见到白鹤,一脸内疚:“白鹤,对不起,若不是我非要你下山为教主报仇,你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白鹤道长摇头道:“王正,这些话就不要说了。为教主报仇,是贫道自己要去,若是贫道不愿下山,就算你和圣女亲自来请,也无用。”
王正连忙点头道:“我知道。白鹤,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的武功……”
白鹤道长笑着说道:“能恢复,自然是最好。若是武功不能恢复,也没有什么。贫道已经有了陈继这位衣钵弟子,不会再强求太多。”
张明月将药抓回来,陈继亲自熬药,师傅的伤势,他比任何人都重视。
陈继一边烧火,一边看砂锅里的药。
想要将药熬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火候很重要。一旦火候不对,药效就会差了很多。
张明月来到陈继身边,一脸歉意地说道:“陈继,对不起。若不是为我爹报仇,白鹤道长也不会身受重伤。”
陈继摇头,淡淡地说道:“不怪你。去叶家报仇,是我和师傅的选择。”
张明月看着陈继,心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
陈继说道:“对了,明月姑娘,我从叶家救回了十多个女子,你安排一下子。都是苦命人,希望她们能适应白莲教的生活。”
那些女子,是陈继带回来的,他必须将她们安排好。
“陈继你放心,我会的。”张明月点头道。
几天之后。
白鹤道长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自由走动,面色也红润,可是头发却变得雪白。
白鹤道长正在院子里修炼五禽戏,王正走了进来。
“白鹤,你不是得到了全真教的先天功吗?”王正问道,“你的伤势虽然重,甚至伤了本源,但只要参悟先天功,相信你的精气神一定会补回来的。”
白鹤道长修炼鹤形,姿态优美,就像是真正的仙鹤在起舞。收功之后,白鹤道长吐了一口浊气,用毛巾擦拭了额头的汗水,无奈说道:“先天功是全真教的镇教绝学,岂是那么容易参悟的?王重阳当年得到纯阳道人吕洞宾的《纯阳功》,取其精华,创出了先天功。可惜的是,王重阳成为了大宗师之后,也没有真正将先天功练成。”
王重阳是得到了吕洞宾的道统,才创立了全真教。镇教绝学先天功,也是来自吕洞宾的内家绝学。后来王重阳吸取儒释道三教的精华,完善了全真教的教义和武功。
先天功,是全真教的最高绝学,威力无穷,但是修炼这门的武功的条件太高,太苛刻。
白鹤道长得到先天功几十年,一直没有入门。反而是神医华佗的五禽戏,白鹤道长越练越精深。
王正也知道先天功难练,白鹤道长是白莲教百年来,武道天资最高的人,他都练不成,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陈继武学天赋惊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练成先天功?
白鹤道长问道:“说吧,来找贫道又有什么事情?”
王正说道:“白鹤,你要回华山了,是不是?”
白鹤道长点了点头:“贫道来白莲教总坛的事情已经办完,教主也报了。不回华山,留在白莲教干什么?”
王正摇头,一脸严肃道:“白鹤,你和陈继暂时不能离开。再过半个月,就是白莲教和武当派比武的日子。清虚道长会带着他的弟子前来白莲教挑战。教主、李末、刘忠民都死了,你若是走了,老夫一个人,如何是清虚老道的对手?”
清虚道长是武当派的长老,一身太极功和太极剑达到了化境。白莲教之前当然不怕他,可是现在是白莲教最虚弱的时候,光靠王正一个人,根本就压不住清虚道长。
白鹤道长虽然重伤在身,但是虎威还在,只要白鹤道长留在白莲教,清虚道长一定不敢放肆。
白鹤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贫道可以留下来,但是陈继必回华山。”
陈继这段时间和张明月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白鹤道长担心陈继陷进去了。感情这种事情,邪乎得很,白鹤道长很怕,怕陈继爱上了张明月。
王正说道:“白鹤,清虚老道的徒弟,是武当派年轻一辈最最厉害的弟子。白莲教年轻一辈的武者,对上他,没有丝毫把握。陈继的内家修为和剑术一流,身法更是达到入微层次,他必须留下来。只有陈继出战,才有万全把握不败。”
陈继现在最厉害的不是剑术,而是身法。身法高明,自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白鹤道长眉头一皱,声音变得清冷:“王正,你还没有死心?你的三个记名弟子,武功都是一流,在白莲教年轻武者中,至少能排前五,他们三个出战,还不够吗?是不是非要拉陈继入白莲教,你才甘心?”
王正盯着白鹤道长,说道:“白鹤,这次和武当派比武,不但关乎到白莲教的面子,更关系到巨大利益。我们不能输,也输不起!陈继是你白鹤的弟子,怎么就不能为白莲教出战?”
白鹤道长愤怒道:“那你说,陈继以什么样的身份出战?”
王正大声道:“以白莲教女婿的身份,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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