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学他般伏在井口处,苦笑道:“这东平郡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所有客栈都客满了,偏是街上却冷冷清清的。咦!”
沈牧奇道:“你在看井中之月吗,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
徐子陵露出深思的神色,虎目放光道:“我好像把握到了甚么似的,却很难说出来。”
沈牧呆了半晌,再低头细看井内倒影,恰好有云横过正空,月儿乍现倏隐,心底确泛起某种难以形容的味儿。
沈牧随手执了块石子,掷进井内去。“噗通!”一声,明月化成荡漾的波纹光影,好一会儿才回复原状。
这时一个灰衣大汉路过两人身旁,笑道:“小鬼都算精乖,这么夜了,还磨在这里干吗?”
徐子陵道:“闲着无事聊天吧。请问这位大哥要到哪里去?”
灰衣大汉冷冷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告诉你又怎样,够资格去吗?”话毕便转身走了。
只见那名灰衣大汉刚由横巷走进一条大街上,只见座落城南的一座巨宅门外,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门内门外灯火辉煌,人影往来,喧笑之声,处处可闻。
沈牧凑到徐子陵耳旁道:“原来所有人都到了这里来,定是寿宴婚宴一类的红事,我们也去凑个兴如何?”
徐子陵道:“难怪那个混蛋笑我们没资格去了。只看派头,便知这办喜事的人非同小可,没有请帖,怎样混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