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绣扶着胸前秀发,心中暗道:“师父一直守护的就是这种地方吗……”
居十方心中恐惧:“这……这里确实是挺神奇的,不过四周都黑漆漆的,总觉得有可怕……”
闲卿看居十方担心的样子,轻轻一笑,故意道:“置身此地,我倒不由得想起诸多鬼怪传说,小十方你可想听?”
“啊……”居十方连忙摆手。
越祈好奇的笑着道:“我要听!我要听故事!”
“……”闲卿一脑门黑线。
又往前行至一段距离,进入一片漆黑之地,居十方担心道:“这里还真黑啊,希望我们别遇到什么泉眼卫戍,能平安的一路走到泉眼就好了。”
“唔……”越祈嘟着小嘴道:“我倒想看看那个卫戍长得什么样子。”
沈牧嘴角淡淡一笑:“呵,那卫戍或许长得像一个大包子也未可知。”
“真的!!”越祈眼露期望之色。
沈牧翻了个白眼,明绣瞥了几人一眼,心中暗道:“……我要是卫戍,肯定饶不了你们几个。”
几人说笑只见,这时,忽然一道冰冷的女子声音响起,“尔等并非寒髓守护,速速归去。”
沈牧仰头望了一眼声音发出的方向,“是寒髓卫戍在说话吗?还请现身。”
“吾乃忘尘司命。”忽然,一名银身六臂的女子出现在黑漆漆的半空中。
闲卿冷笑道:“司命?真是狂妄啊。”
“尔等之中,不日便将有二人死亡。”忘尘司命冷冽的眸光扫了一眼几人道。
“哼……”沈牧摸着下巴,心中冷哼一声。
居十方心中惊愕,后退几步:“什么死?!你你你别吓我们!”
越祈不在乎道:“死就死啊,就是重新轮回,又没什么。”
忘尘司命郑重道:“此乃寒髓所示。尔等时日无多,不如速速归去。”
明绣挑了挑眉梢,不屑道:“谁知您是否意在蛊惑人心,将我们吓退?”
“天运命序,人力难抗。”忘尘司命道。
沈牧上前一步,望了一眼忘尘司命,星眸微闪道:“我们必须要取寒髓,还请大神您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忘尘司命隐隐觉得沈牧方才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畏惧,但是她仔细打量了一眼沈牧,定下心神,“不过凡俗之人……”
闲卿冷笑道:“阁下也不过是以生死动摇人心之隙的宵小,何来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
“寒髓注生注死,吾自生者对死之恐惧中而生。”忘尘司命道:“凡生者皆惧死,概因有难舍之物。你,与你……心中亦有裂隙,不过尚小而已。寒髓便在前方。”
“走吧,到了寒髓应该就有答案了。”几人按照忘尘司命所示,朝前方走去,却发现顾寒江正在前面。
“那是?!”
明绣惊讶道:“师父!”
“绣儿莫急,司命并无恶意。”顾寒江笑着道。
闲卿恍然道:“你既可安然到达此处,自也可以请这位卫戍不要刁难我们。”
顾寒江笑着道:“闲卿兄不可太贪心,我带你们来这,之前所说之事便与这寒髓有关。”
“……您说。”
顾寒江道:“九泉身为天地灵脉枢纽,除灵力丰盈外,还各有奇能。不过因九泉已是上古之事,我也只能从历任守护者留下的相关典籍中略知一二。其中无垢可预见未来,而寒髓则能昭示世间生灵生死。”
“昭示生死……”居十方额头冷汗直流,“听起来跟阴间的生死簿一样啊。”
“三年前,我感应到有人自无垢出入,讶异之下赶至泉眼,却发觉灵脉中有一股乱流,循着乱流竟追踪到了寒髓。”顾寒江说着,望向越祈道:“越姑娘,你把手放到水面。”
越祈把手放在水面之上,顿时水面之上莲花盛开,惊讶道:“花上还有牌子啊,上面是……我和今朝的名字?”
顾寒江指着水面升起的莲花树道:“这株莲花树,便是泉眼寒髓。”
“啊?!”忽然,忘尘司命出现在莲花树之上,开口道:“寒髓之上,每一朵命莲,对应一个生命,每时每刻花开花谢,一如生命诞生消逝。牌上除所应生灵名号外,尚有生卒年月。此乃天机,非凡人所能参透。寻常命莲,应由花芽长至盛放再至衰败,如凡人之一生。然此并蒂莲却是凭空出现,吾亦不知其由来。”
听了忘尘司命之言,顾寒江望向越今朝和越祈道:“果然是你们。三年前,我来到此处,这枝并蒂莲与无垢钥环共鸣,浮现于我面前。花开并蒂,你们二人的命运密不可分。越小哥,可否将你与越姑娘的身世告知我们?”
“……”越今朝道:“不是我想隐瞒,实在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和祈三年前在一处山上醒来,除了自己的姓名外什么都想不起来,祈甚至只记得自己叫祈,我才让她跟我姓越。这三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过去,但一直没有进展……”
沈牧笑着道:“若仅是失忆,越兄弟何必隐瞒?”
居十方头附和道:“对啊,我要是一早知道了,还可以拜托正武盟帮你找线索。”
越今朝迟疑道:“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失忆吧?我怕以前是因为被追杀之类的原因失忆,要是随便张扬,说不定会招来危险。”
居十方头,觉得越今朝说的也有道理:“……说的也是。”
这时,明绣看到顾寒江手上的手镯发出淡淡蓝光,惊奇道:“钥环……在发光?”
顾寒江望向越今朝和越祈道:“我所持之无垢钥环,与越姑娘隐有共鸣,说明越姑娘与灵脉关系匪浅,而你二人的命运又息息相关。灵脉今年颇不安定,说不定会有变故发生,将你们牵扯其中。越小哥,越姑娘,无论将来发生何事,还望你们戒慎戒惧,永远不要放弃。”
“不要……放弃?”越今朝迷惑道:“前辈,你想暗示什么?你刚才说,泉眼无垢昭示未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顾寒江闭目摇头道:“未来之事尚未发生,即便我知晓什么,也不过如水中之月,不可当真。命运虽遵循天轨流转,但最终流向如何,却仍在乎人意,切记。今日大家也该乏了,都去休息吧。”
闲卿耸耸肩,打个哈欠道:“这这最后一句倒像是一句人话。”
明绣在沈牧身边小声道:“阿牧,我饿了,又想吃你烤的羊肉串。”
“……呃……”沈牧心里翻了个白眼,暗道:“难道这小妞被老子烤的羊肉串给迷住了?”
居十方耳朵尖,听到了,挠着头道:“你好像很喜欢羊肉串?”
“……”明绣俏脸微微一红,“自从吃过阿牧烤的羊肉,就觉得特别好吃,再也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