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刘平与刘操扼制,早在两年前,张白骑恐怕就起兵夺取西凉、司隶、汉中等地了……
“莫要忘了,若是我此刻一下令,你便身异处,何谈抵我兵马?”
“在下来,自然有完全准备……”荀攸微微一笑。
完全准备?张白骑皱皱眉,心下细想半响,却还是想不明白,犹豫一下,望了眼荀攸成竹在胸的模样,沉声问道:“那鲁肃两日前便在汜水关了?”
“那还能有假?”荀攸哂笑一声说道:“暂居此人之下,也不是没有好处,托他之福,我却是明白以前久久不曾明白之事,此亦要归功于你啊!”
“哼!”轻笑一声,张白骑虎踞位上,饶有兴致说道:“听说那鲁肃两日便从许都赶至汜水关,我倒是颇为好奇,可否详细说说?”
“不就是想探明我军军力嘛,何必假言托辞?”荀攸嘲讽一句,哂笑道:“我便明明白白告诉你,鲁肃此次出兵一万五,一万长枪刀盾,五千弓弩,二十余个时辰,从许都至汜水关,麾下将士无有一人心生不满,张大帅,可满意?”
“俱……俱是步卒?”
“大帅以为,许都有一万五千骑兵么?”荀攸哂笑道:“啧啧,一万五千步卒,同时抵达汜水关,何其壮观!
张白骑心中一凛,他方才还以为是很鲁肃先派骑兵前去救援汜水关,自己引大军在后,原来竟然是……无有一人心生不满……啧!鲁肃御下,可见一斑啊。
“好了!”荀攸起身,掸去身上尘土,望着张白骑凝重的眼神嘿嘿一笑,拱手说道:“在下告辞了!”
“你……前来一趟,便是要对我说这些?”张白骑皱眉说道。
“怎么?”荀攸嘿嘿一笑,望着张白骑说道:“我前来,便是要告诉你,我荀攸不会如此轻易叫你成事,你麾下大军,休想踏入兖州一步,大司农曾说‘我以诚待人,人必以诚待我’,而我荀攸,却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张白骑,你休想好过!若是你不欲此刻杀我,那么……告辞!”
完全准备么……这公达究竟持仗着什么,敢对我如此放肆?怪哉!
“嘿,放心吧,来人,送他出去!”
“是!”帐外有一黄巾应声而入,抬手望着荀攸说道:“请!”
“哼!”荀攸淡淡一笑,挥袖而去。
这家伙打得什么主意?望着荀攸远去背影,张白骑苦思冥想还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大帅……”片刻之后,那黄巾前来复命了。
“那家伙走了?”张白骑淡然问道。
“是的,大帅!”那黄巾犹豫一下,迟疑说道:“不过他留下一句话……”
“什么,说来!”
“他……他说……,大帅,这是那人说的,不是小的!”
“我知晓了,你退下吧!”
“诺!”
“好一个万全准备!”张白骑嘴角露出几许笑意,拔出宝剑,望着剑身冷然说道:“荀公达,你是在向我下战书么?好!甚好!我倒是看看,你如何助鲁肃守住汜水关!”
说罢,他起身大喝道:“来人,吩咐下去,整兵马,明日随我攻下汜水关!”
白波黄巾携十余万之众兵寇汜水关,对面着军容强大的黄巾,汜水关万余刘军守卫显然有些势单力薄。
与钟繇、荀攸等人站在汜水关上,鲁肃望着远步渐渐而来的黄巾大军,微笑说道:“公达,果然不出你所料啊!”
“呵!”望着远处那偌大的‘张’字旗号,荀攸冷笑说道:“张白骑昨日被我一激,想必难以忍受,必定大举来犯!”
“不过黄巾势大,却是难办!”鲁肃俯在关墙上,皱眉说道:“事到如今,怕是也只有坚守了!”
“大司农所言极是……”荀攸微微一笑,上前说道:“贼军初来,士气乃盈,此刻出战,实不利与我军,不如便固守关隘,以消磨黄巾气焰,黄巾举兵十余万,每日消耗粮谷不计其数,我想此刻张白骑亦是顾虑此事吧!”
“不过汜水关乃孤关,怕是难守……”鲁肃叹息道。
“呵,”荀攸轻笑一声,望着鲁肃说道:“虽是孤关难守,不过有大司农在,却是另当别论了……”
“呵呵!”鲁肃苦笑一声。
在汜水关众刘兵眼中,众黄巾徐徐在关下列好阵势,为一将策马上前数步,朝着关上喊道:“大司农可在关上?”
“大司农,此人便是张白骑!”荀攸低声说道。
“嗯?”鲁肃微微一愣,皱眉大声喝道:“我便是鲁肃,你呼我何事?”
“哈哈!”张白骑哈哈一笑,勒马按剑,望着关上笑道,“无事,传闻大司农善内战,名播天下,在下素来仰慕,今日得见,平生所幸啊!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鲁肃皱眉喝道。
“哼!”张白骑笑意一敛,沉声喝道:“传闻大司农无战,今日我张白骑倒是想瞧瞧,大司农如何以寡敌众,破我二十万黄巾将士!”
鲁肃心下一皱眉,还未曾说话,身旁荀攸大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张白骑,你便下令攻关便是,何必多费口舌?”
荀公达……
嘿!张白骑眼神一紧,大笑道:“我不欲与你逞口舌之辩,众将听令,攻关!”
“喝!”数万黄巾一声大喝,声势着实浩大,令关上刘兵气势一遏。
“呜呜……咚咚咚!”
随着战鼓咚咚响起,黄巾阵中缓缓推出十余座井阑,这不禁叫关上众人眼神一凛。
“杀!”张白骑剑锋一指关上,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鲁肃拔出腰间佩剑,一指关外黄巾,大喝道:“诸位,汜水关乃是兖州屏障,望众位心系我等身后兖州百姓,休要叫一人踏入我兖州一步!弓箭手何在,放箭!”
“放箭!”钟繇扬剑指挥着弓弩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