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这些自诩高傲的中原人向来都是看不起鞑靼人的,不然也不会称他们为蛮夷,对此,鞑靼族人无不是心有怨愤,可是奈何这么多年中原兵力昌盛,就连鞑靼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和中原王朝的联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的鞑靼人起兵直指中原,博古元不用再掩饰心中对于汉人的那股不屑,如今看着这狼狈不堪的邱天放,博古元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嘲弄的机会。
“博古将军真是说笑了,自古带兵打仗的哪有不会骑马的道理?”邱天放心里何尝不清楚此时博古元心中所想,只不过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除了委曲求全,邱天放是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好办法,“只是谁不知道你们鞑靼人向来都是骑术精湛,不然的话,你们又怎么会训练出这么精锐的一支铁骑军呢?论起这一点来说,我们中原还真的是不如将军。”
“哼,邱先生还真的是能说会道啊,不知道你们中原之中是不是人人都能像你这般是个能言善辩之才。”博古元勒住马头,转过头来不屑地看着邱天放,嘴角却是噙满了一抹冷笑之意。
“博古将军真是谬赞了,不过有一件事博古将军还真的是说对了,如今明廷之中皆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之徒罢了,这些人既无文才也无武略,不过是靠着一张能讨主子欢心的嘴虚讨荣华罢了,比起像拓谷将军和博古将军这般有着雄才大略的人,真的是比不上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邱天放不得不挑些博古元爱听的话说。
“这话说得倒还像是那么回事。”看到邱天放服软的样子,博古元也是放下了他那居高自傲的神态,“不知道邱先生叫住我是有何指教?”
邱天放连忙是把自己头上的玄铁重甲摘了下来,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博古将军,此番我们突袭方明云的黄旗军,一路上还是要多加小心,这荒石岗可不比寻常的地方,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茫茫无一物,但是这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况且我们的踪迹现在应该是已经被方明云他们知晓了,他们必定不会束手就擒的,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才好。”
“怕什么,方明云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没有了粮食吗?我就不相信这样一只断粮数日的残兵败将如何能够抵抗得了我麾下的这支铁骑军。”邱天放的话不仅是没有引来博古元的重视,反而只是引来了博古元那不屑和嘲笑的语气。
看到博古元如此的自大,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是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必定会引来他博古元的怒火,但是邱天放更加不愿意的是自己因为这个自大自满的家伙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邱天放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提醒博古元,“博古将军可不要忘了,这铁骑军还是拓谷将军麾下的那支最为精锐,可就是这样的一支精兵良将不也是全军覆没在了那白沧海的手中?”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果不其然,博古元听了邱天放的话之后,脸色一怒,似是有着数不尽的怒火要发泄在邱天放的身上,“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在为谁做事,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将你就地军法处置,以正我军心;况且那白沧海不过也只是凭借一时之勇罢了,投机取巧之辈,你难道是不知道白沧海的结局?最终不过也只是落得一个身死黄沙的后果罢了,这就是和我们鞑靼作对的后果。”博古元的话音未落,早已经是随手抽出佩戴的佩刀,架在了邱天放的脖子上。
邱天放这时候可不敢乱动,这些鞑靼人做事向来都是凭借自己一时的喜怒,邱天放可不敢保证,这博古元要是一时兴趣上来了会不会真的把自己也斩杀在这黄沙之中,脖子上传来的凉意和头顶的烈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邱天放只好是露出一个比哭看起来好不到哪里去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将指尖搭在刀刃之上,“博古将军你可真的说笑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呢?你我都是为拓谷将军效力,说白了,我邱天放可是和你们拴在一起的,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你们战败了的话,我邱天放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所以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拓谷将军的进军大业,我可都是尽心尽力的为你们出谋划策,绝对没有半点的二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