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博古元抓住的鞑靼将士显然是被博古元的这股凌厉地气势吓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清楚,“博…博古将军,小的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当时我们发现他还没有死,正想上来将他杀死的时候,谁知道他突然翻身冲了上来,一连杀了我们许多的兄弟,还抢了一匹马就…就跑走了……”
“废物!一群废物!”博古元听着那人的描述,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明军之中武功能到达如此地步的人恐怕除了白沧海之外,应该就没有其他的人会有这样的魄力和武功了,一想到白沧海竟然是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走了,博古元就是一阵气急,愤怒地一把将那个将士推倒在地,翻身跃到自己的战马上,怒声冲冲的喊道,“都给老子上马!给我把白沧海追回来,这一次谁要是再敢放走了白沧海,本将军立刻叫你们和这些明狗一个下场!快!给我上马追!追!”说着,博古元猛夹马背就要去追白沧海,可是就在这时候博古元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博古将军且慢!”
拓谷怗儿的声音博古元怎么可能不清楚?知道是拓谷怗儿追了上来,想到由于自己刚刚的一个疏忽竟然让白沧海就这样跑走了,正不知道该如何向拓谷怗儿交差,谁想到却被追上来的拓谷怗儿碰了个正着,博古元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变得沮丧了起来,讪讪的转过身来,“大帅!末将该死,一不小心竟然让白沧海就这样跑了,不过,大帅你放心我这就去把他追回来,一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拓谷怗儿顺着博古元所指的方向,正好看见白沧海骑马逃走的背影,看见白沧海慌不择路之间正是朝着沙暴来的方向,那迎面扑来的黄沙让拓谷怗儿也睁不开双眼,白沧海的背影也一点一点的被这漫天的黄沙吞噬,突然‘咔嚓’一声轻响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大军的帅旗竟然被这大风生生的刮断了,整面写着‘怗’字的大旗飘在半空中,被风一刮一直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到最后竟然众人也看不到它到底被吹到了什么地方;大军的帅旗被风吹断那可是不祥之兆,顿时那掌旗的将士吓得不轻,面色惊慌的朝着拓谷怗儿‘噗通’一声跪倒了下去,声音颤颤抖抖的求饶道,“大帅,末将该死、末将该死。”原本以为博古元放走了白沧海就已经让拓谷怗儿勃然大怒了,现在帅旗竟然还被大风吹断,就算自己不被杀头也免不了要受一阵皮肉之苦,可是谁知道拓谷怗儿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头顶的乌云,声音之中也听不出喜怒的说道,“罢了,既然帅旗已倒,这乃是不祥之兆,应该是上天的旨意让我等不要去追白沧海,眼看着沙暴就要来了,我就不相信他白沧海会有这么好的命,这一次就算他死不在我的手里,也一定会死在这漫天的黄沙之中;当前首要之事就是趁机夺下凉州城,暂避风沙,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们稍后再从长计议。”说完,拓谷怗儿率先调转马头,向着另一边凉州城的方向赶去,只是在众人没有察觉的时候,拓谷怗儿还是回过头来恨恨地看了一眼白沧海消失的方向……
随着离沙暴的距离越来越近,白沧海本就身上带着伤,又加上这一路的殊死搏斗,早就已经是累得有些虚脱了,白沧海的眼前已经晕晕乎乎的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感觉昏昏暗暗的一片中像是自己来到了风暴的正中心,连自己身上的衣物仿佛都被生生扯烂了,嘴中也满是苦涩的味道,意识中最后的一抹清明强迫着自己清醒,因为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逃出拓谷怗儿的追杀,可是白沧海的双眼越来越重,眼前的事物也天旋地转起来,白沧海用尽自己身体的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朝着自己的舌尖咬去,顿时嘴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可是最终还是徒劳,白沧海只感觉胸口一闷,一股热血冲上了胸口,“哇!”白沧海喷出一口血箭,浑浑噩噩的趴在马背上,一开始还能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四周的变化,可是慢慢地,眼前就只剩下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头一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与西北边塞沙暴漫天的景色不同的是这处梅花山庄,汹涌澎湃的嘉陵江水在这里变得缓慢温和,紧紧地围绕在梅花山庄的四周,再加上空中那和煦的阳光和满地的鲜花、梅树,这种小家碧玉的感觉让秦可儿有些慵懒的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尽管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梅花山庄了,可是每一次来看见这里的景色再比起武当山上那巍峨雄壮的景色,秦可儿反而是更加喜欢这里的一草一木,这里就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的与世隔绝,似乎在这里感受不到世俗的牵绊,也不会想起武林的种种是是非非,似乎呆在这里只是单纯的想要赏赏花,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能净化人的心灵一般,让秦可儿第一次来就爱上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