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腾腾燃烧,无力呼吸的她躺在地板上,空洞地等待着死亡。
此生经历的一切好像走马灯在眼前闪过,那些欢快的歌、痛苦的哭和绝望的哀求再也没有人能听见。
该沉睡的已经沉睡,该平息的已经平息,该遗忘的已经遗忘。
只有山野的樱花被热风卷上青天的时候,会有人冷不防地想起一句话:樱花树下埋了尸体
意识渐渐清晰,她抬起头,小心地打量周围。
墙上的油画、身下的沙发,眼前的茶几、地上的土耳其毯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多半是哪家酒店的某个豪华套房。
她努力昂头,看到白纱飞扬的阳台上,有人正背对着自己。
他是谁
这里是哪里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转过了身。
他看了眼沙发上狼狈的苏俏,剑眉挑动。
“醒了”
男人走到苏俏面前,把她嘴上的胶布扯下。
苏俏抬起头。
裹在定制西裤的修长双腿,只扣了两个扣子的白衬衫,勾出禁欲感十足的挺拔线条,白皙手指捏着玻璃杯,杯中水如威士忌般优雅摇晃。衣领之上是俊美得让人倒吸一口气的面容,五官深邃,剑眉炬眼,鼻梁笔直如雕塑,嘴唇不薄不厚,性感撩人。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绑匪先生,能给我一点水吗”
“绑匪先生”
男人眉峰颤抖,放下水杯,捏住了她的下巴。
苏俏吓得全身绷紧。
男人的注视好像刀子滑过身体,把她全身都压在他的影子下
许是觉得她的样子很可笑,一番打量后,男人松开了她,接过一杯红酒。
“吓坏了”
他嘲讽地说着,手指摇晃,红酒如海浪般起伏。
苏俏鼓足全身的勇气:“不管你是谁快点放我回去绑架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