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还是觉得这比ons要好很多。”顿了顿,她问:“你很寂寞?”
李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转头看着窗外的日出,说:“我不知道,因为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就怕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在身边,所有的一切。有时候,明明身边有很多朋友,可我总会觉得冷清得厉害,我有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甚至越亲近的人,越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寂寞,我想我是寂寞了。”
张纯沉默了一下,说:“可你看起来那么年轻,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我的年龄大,为什么你说的话给我一种很沧桑的感觉?”
李赫哈哈一笑,伸手搂过张纯光洁的肩膀,说:“不用怀疑,你肯定比我大,要看身份证吗?其实,我还差几个月成年。”
张纯一下子坐起来,用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李赫,甚至有一些惊慌失措。
李赫愣了一下,问:“怎么了?你很介意自己比我大?”
张纯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赫问:“你真的还没有成年?”
李赫说:“但是我的灵魂有35岁,所以,你不必为此介怀。”
张纯苦笑了一下,说:“这真的是一个刻骨铭心的千年夜,太刻骨铭心了,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我希望忘记你。”
李赫笑了一笑,伸出手来,说:“你想说不能相濡与沫,就相忘于江湖对吗?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我有三天假期,最起码在这三天里,我们可以把什么都放下,只记住对方就好了。走吧,我们去潜水,这个时节下水肯定有点冷,不过这个时节去潜水的人一定很少。来,这三天里忘掉自己,怎么快活怎么来。”
张纯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眼前这个小男人,不,这个大男孩像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魔力,她看着他笑的样子,觉得他笑得既有男孩的阳光,又有成熟男人的邪恶,当他向她伸出手时,既有一种她在少女时代才感受得到的赤诚,又有很多她见过的成年男性那种不容反对的强势,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竟然会有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也许就像他自己说的,在他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
但不可否认,眼前这个人,充满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张纯忘掉了去纠结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坏女人的问题,就像李赫说的,怎么快活怎么来。
白天,他们去海滩跑步,去潜水,去租一条船出海,去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晚上,他们去逛夜市,去酒吧喝酒,李赫疯到去抢驻唱歌手的吉他,然而张纯发现他唱得比驻唱歌手还要好。他们甚至去地下赌场赌钱,张纯不知道李赫是怎么找到地下赌场的,她吓坏了,但李赫就像那种经常出入的老手一样自如,他的赌技显然不怎么样,但他似乎运气非常好,最后小小的赢了几千块钱,这几天的花销倒是都赚回来了。
张纯发现,跟着白天的李赫在一起,她自己也充满阳光,热爱运动,健康活力,但自己就像一个陪还在校园里的弟弟出来玩耍的大姐姐;而跟晚上的李赫一起,她感到刺激、兴奋,又有些担惊受怕,是一个典型的被人掌控的小女子。
但不管是白天还在晚上,她清楚的发现,李赫在她面前有一种毫无保留的释放,尽管他什么也不说,但她知道他在最大限度的释放自己。也许就像他说的,他其实是寂寞的,她甚至隐隐觉得,他带着一种自己都不易觉察的恐惧。但是她想不出他恐惧什么,他那么年轻,又那么优秀,她想不出他会恐惧什么。
当然,深夜回到酒店,张纯又被他浓烈的男性气息熏染,她甘于被他掌控,也乐于根据他的要求作出各种自己都想象不出来的羞人的姿态,而他也让她在极乐的颤抖中忘情尖叫,直到浑身酥软得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然而到了分别的那一天,他们都很默契的丝毫没有提“以后”两个字。
张纯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女孩,但这一刻,她知道这是最聪明的做法。或者跟聪明无关,她只是已经满足了。
而李赫,正如张纯猜想的那样,重生以来许多无法言说,无人倾诉的情绪,在这几天里全都释放了。在一个几乎陌生的大女孩面前,他发现自己才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这样的际遇,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
飞机再一次降落在光阴机场,李赫知道,一切都将继续。
一切都能继续,那就已经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