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门处理此事,一名士兵急忙跑进来,此人身穿雁门关守军军装,稍有陈旧,且面生,不知道此人是谁。
但来人可认得他们,一进门便跪下:“大帅,肃王,不好了,王庆不见了!”
楚穆和靳轩同时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回大帅,小人是雁门关狱卒,今日清早例行送饭,可当走到王庆所在牢房时发现铁锁落地,不知被什么人打开,里面的人早不见了!”
这倒新鲜,当着黑甲军数万将士眼皮子底下犯人跑了,楚穆气得想笑。
“昨晚是谁将他送入牢房?”
“正是小人和其他几个狱卒!”
“你们锁好牢门他怎么能跑了,还是你们之有人做了些什么?”
那狱卒听了急忙叩头:“大帅明鉴,大帅明鉴,小人是有几个脑袋也不敢私自放人,再说被王庆打死的吴老伯是我们其一名狱卒的娘舅,都对他恨之入骨,杀了他都还来不及怎能私自放他!”
楚穆阅人无数,看着狱卒说话的样子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可好端端的人怎么不见了呢。
靳轩在旁听的一清二楚,想了想问道:“昨晚是你亲自押解王庆入狱的?”
“是的,小人亲手将他押解入狱,又亲手锁!”
“有没有可能是他趁你们不在自己撬锁而逃?”
“应该不会,临进牢房前我们将他身所有能开锁的东西全部拿走,而且为了防止犯人自尽,牢房内除了铁栏之外再没有别的金属,算他能自己开锁可没有相应的工具也是不行的!”
靳轩点点头,看看楚穆:“王爷,狱卒所说不假,他自己开锁是不可能的,但是铁锁确实打开了,这说明什么?”
“什么?”
“呵呵……这个世界不存在鬼神,好好的牢锁无故打开又不是他自己所为,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帮他打开!”
“是谁……谁有这么大胆子!”
“王爷,是谁我也不清楚,但你我还有黑甲军众将士与他非亲非故,哪一个敢冒死做这种事,除非……”
靳轩没把话说完,有意停顿一下,似笑不笑的看着楚穆,后者灵光一闪:“你是说……”
“这都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再说谁也没看见,只有他自己承认才行。”
那狱卒左看看右看看,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生怕牵扯到自己,又连连叩头。
“大帅,王爷,此事真不是我做的!”
靳轩一笑:“呵呵……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不关你事,下去吧!”
狱卒如释重负,赶忙起身,生怕靳轩改变注意,逃跑似的离开。
“靳轩,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得找他谈谈了!”
“不急,你我当做不知道,再说我们本来什么都不知道,急的人不应该是我们,而是他才对。”
正说着,楚绍英进门,回报了今日布军适宜,不多时王典走进来,他是这里的守城将官,对此地了解,所以每日都要跟楚穆汇报。
只是王典脸色不太好,低着头,进门便跪下:“末将叩见大帅,肃亲王!”
楚穆不动声色,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王典起身,将日常适宜说了一遍,楚穆一一记下,若在平常,汇报完毕该退出去,王典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刚要走,楚穆却将其留下。
“王典……”
明显看见王典抖了一下,慢慢转过身:“大……大帅还有何吩咐?”
“没什么,雁门关地势有多重要,本帅算不说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多亏有你这一方边陲才能如此安宁,本帅很器重你!”
楚穆越这么说王典越不安,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你们叔侄二人对雁门关有功,但本帅却下令处决王庆,你可有怨言?”
“没……没有……王庆做错事,承担后果是应该的,末将没有怨言!”
“果真如此?”
王典抹了把冷汗:“没……没有……这都是他罪有应得!”
楚穆冷笑一声:“那好,既然如此,本帅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吴伯不能白死,他的赔偿有你来承担,鉴于王庆有功,本帅决定免其死罪,重责一百军棍,贬为士兵,军效力,以观后效,来人哪,将王庆带来!”
王典彻底懵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