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时间里,晋国的大小官员皆过来祝贺,智瑶心中的喜悦那可就别提了,每天那可真是心情愉悦、觥筹交错,迎来送往。
“主公,门外有人请您过去一下。”正准备走进门的郤疵对正在陪客人喝酒智瑶说道。
“哦,何人来请?”
“来人说是士茁先生派他过来的。”
智瑶稍稍显得有些不高兴,若放在平时,智瑶肯定会重视,但是今天是群臣过来庆贺自己府邸建城的日子,更何况又喝了不少的酒,于是智瑶对郤疵说道:“你去告诉来人,让他回去告诉先生,就说等我送完各位大人就过去看他。”
打发了士茁的使者之后,智瑶继续与诸位大臣们喝酒。
酒一直从中午喝道快天黑的时候,智瑶这才把一拨大臣们打发走。
头晕眼花的智瑶正准备睡上一觉,这时郤疵过来道,“主公,士茁先生还在等着你。”
智瑶一拍脑袋,“哎呀,你看看我这记性,差把这事给忘了。好好好,我这就过去。”
智瑶命人准备车架,即刻前往士茁的小院。
此刻的士茁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书房的床上,火盆里的木炭,正散发着热量,房间很是暖和。几十年的谋臣生涯,耗尽了他的心血,七十多岁的他,已经是消瘦不堪,躺在床上犹如一盏耗尽清油的灯一样,忽明忽暗。
“先生,智瑶看您来了。”刚一进门,智瑶就大声喊道。
士茁缓缓的坐起身,“主公终于来了。”
“这几天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直没有抽开身,还望先生见谅。”
“主公要办的都是大事,微臣打扰了。”
“先生,可别这么说。”说完,智瑶在士茁的床边坐下来,“先生有话尽管讲,智瑶听着呢。”
士茁伸出手,指了指身边的茶壶,智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陶制的茶壶已经跟了先生几十年,犹如他的另一半生命。
智瑶给士茁到了一杯茶水,递过去。
士茁喝了一口水,眼睛也跟着明亮了,“主公新建府邸,本是高兴之事,理应庆贺才是;无奈微臣一生都是秉笔直言之人,临到终了,本不想多说,可使命使然,总觉着不说对不住主公,对不住智氏,更对不住自己的良心。于是还是把主公烦劳过来了。”
“先生一生为智氏,为智瑶呕心沥血,智瑶没齿不忘。愿一生都能聆听教诲。”
士茁微微的摇摇头,“微臣已是油尽灯枯,没有那个可能了。今天请主公过来,试问一下主公对前几天微臣所说的那两句话是否真正理解?”
“哪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