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城内的智瑶等人心里还是毛毛的,必定他不知道晋公姬凿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到底有没有在城中设防。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王宫,照样王宫的大门也是敞开的,几个小内侍抖抖索索的跪在门前。
“说---,姬凿到哪去了?”智瑶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小内侍,厉声问道。
“国君他、他、他昨天晚上就出城了。”
智瑶疑惑的望着身边的赵无恤和韩虎、魏驹,国君他怎么能提前跑了?难道有人提前报了信?
“来人,给我里里外外的搜一遍。”
得到智瑶的命令后,士兵犹如发了狂的老鼠,在王宫里“嗖嗖”乱窜,这看看、那翻翻,眼睛都快要不够用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能有几个人来过王宫,领略过王宫的豪华和大气。现在要不好好看看,今后可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智瑶望着地上的小内侍,摆摆手示意他站起来。
小内侍爬起身,智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姬凿跑哪去了?”
小内侍涨红了脸,“执政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国君他去哪了?”
智瑶一把推倒小内侍,回头望着地上的其他内侍,“你们谁知道姬凿跑哪去了?说出来重重有赏。”
这时,趴在门跟前的一名年龄少大的内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抬起头讨好的望着智瑶,“执政大人,我知道国君跑哪去了。”
智瑶挥挥手,示意他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名叫张阔。”
“嗯,张阔,你说说姬凿跑哪去了?”
“跑到邢城去了。”
“邢城?”四卿感到吃惊。
“昨天晚上天黑之后,有几个商人打扮的齐国人进来找国君。小的一想这个时候来找国君,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就跟过去听他们说话。结果一听,这才知道齐鲁联军战败的消息,齐国害怕四卿回国找国君的麻烦,就派人将国君接走了。”
听完这话,四卿也明白了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国君与齐国商量好的。
“他们还说,先把国君接到邢城,在那里继续称君,统治山东的土地;等到齐鲁联军打败晋国四卿之后,再回到绛都。”
既然国君昨天已经逃往邢城,这就说明他们早就跑远了,追已经是没有希望了。智瑶带着四卿只好返回各自府里。
这一仗打下来四卿都感到了疲惫,除了赶走国君之外,没有取得实质性的效果,晋国的山东之地还是在齐国的手里。
虽说没有多少实际效果,但必定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仗,大家都有歇一歇的想法,赵无恤也不好硬坚持让三卿跟他一起继续出兵收复山东之地,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府里。
刚一回到府里,张孟谈就跟了上来,“主公,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无恤回身望了一眼张孟谈,边走边说道,“有话就说,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主公切不可放国君前往邢城。”
二人边走边来到大厅,赵无恤无奈的说道:“我当然不想让他前往邢城,可是现在智瑶他们都不愿意出兵攻打齐鲁,我一个人干着急又有什么办法?”
“智瑶他们不着急另当别论,可主公若要想重新夺回山东之地就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国君前往邢城。一旦国君到了邢城,主公若想再收回山东之地可就难了。”
赵无恤吃惊的望着张孟谈。
“一则山东之地本来就是中行寅的,这里的百姓从心理上向着中行氏;中行氏之后,他们又划归了国君,从百姓们的角度来讲中行氏也是国君的大臣,现在划归国君,他们也能够接受。所以多少年来,基本上平安无事。一旦国君到了那里,他们会认为自己继续回到国君的领地,必然会反对我们对他们的占领,所以从人心上讲,我们将难以收回。”
“二则山东之地与我们的死敌齐国相邻,一旦国君跑到哪里,就等于找到后援,只要我们出兵邢城,必然会引起国君与齐鲁两国的联手,进攻起来困难可就大了。主公试想一下,以我们目前的兵力都没有打下山东之地,等到国君赶到那儿之后,我们就能打下来吗?要知道国君在邯郸以东的大片土地上威望可是很高的,随随便便召集几万兵马应该不成问题。今后,莫要说赵氏一家,就是晋国四卿联手,也未必能够拿下了。”
张孟谈的一席话,让赵无恤的后背一阵阵发凉,这可都是大实话,一旦国君跑往邢城,要想再夺回来,真的就难了。
“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张孟谈望着赵无恤,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本章完)